“她是封先生的人,你們讓她進去吧。”戚軒見暖沫被攔,立即下了車為她解難。
但,即便是戚軒出麵,這兩名帶著墨鏡的保鏢也是冷沉著一張臉,目不斜視的相當嚴謹——
“抱歉戚先生,您的指紋是經過封先生的允許早已錄到了係統裏的,所以您可以自由出入別墅,但是這位小姐並沒有得到封先生的許可,屬下也是按照規矩辦事,還望戚先生您不要為難我們兄弟二人!”
“……”保鏢的言論讓戚軒也束手無策。
戚軒高大的身型儀表不凡,頎長的身影側過,瀟灑英俊的麵容如古雕刻畫般乘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暖沫小姐這樣吧你在這裏稍等片刻,我進去通知一聲封先生,你看這樣行嗎?”
“好吧……”看兩名保鏢的樣子是連戚軒的麵也不給了,不知所措間,暖沫隻好答應了。
——
金碧輝煌的別墅如朝殿般寬敞、優雅,燈光下一側的壁畫妙筆生輝的一看就是出自名家的著作,奢華的二樓大廳映襯著窗明幾淨的落地式窗戶,將別墅的前景一覽無餘的看的洞徹。
一抹偉岸的背影雅人深致的站在落地式窗戶前,一叢金黃與他寂寥的身影相襯,暗調的襯衫和深沉的褲色融洽,將男人的沉穩鎮靜絲毫不差的彰顯了出;他左手處帶著的一塊百達翡麗鑽表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富麗、奢華。
精美的紅酒透著殷紅的血色在晶瑩剔透的高腳杯中散發出馥鬱的芳香,男人修長的手指盈握酒杯,深邃的眸光從窗邊晀過,看著眼下那皎如水光的曼影。
男人削薄的唇匿笑,在醇厚的液體吞入腹中時,倏然間淡薄的唇跡展出完美的弧度……
“封先生,您要的文件我給您帶來了。”
戚軒玉樹臨風的身影佇立在氣質雋永的茶幾上,驀地將手中的文件放下,遲疑的目光終究還是巡視上了封敬霆那偉岸的身影上——
“是這樣的……我在離開公司時正巧撞見了暖沫小姐,暖沫小姐說有急事找您,所以我就把她一同帶過來了。”戚軒跟在封敬霆身邊做事多年,察言觀色這點他早已掌握的遊刃有餘,不僅如此這裏也是他常年進出的地方,別墅的一切他基本也了如指掌,就像現在,封敬霆佇立的位置,能夠將暖沫嬌小的身影看的一清二楚!
封敬霆聞言默不作聲,有的時候戚軒也不明白封敬霆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暖沫,就像剛才暖沫被樓下的保鏢攔住,明明封敬霆已經看到了暖沫來了,他完全可以讓人通知一聲,保鏢絕不會為難她,但他還是沒有那麼做。
這到底是為什麼?戚軒百思不解……
“封先生,要我去告訴暖沫小姐一聲,您已經知道她來了嗎?”無所適從的他終究還是忍俊不禁的走上前,問上了一句。
封敬霆深邃的壑眸側過,冷厲的目光猶如萬年不化的寒冰,就連那渾厚的嗓音也如那寒潭般冷冽。
“你去告訴她,讓她等——”
“可是封先生,我看暖沫小姐找您好像是真的有很急的事,要不然您就……”戚軒不由分說,隻是話說到三分之二就被男人低沉、無情的冷音打斷了!
“戚軒——”封敬霆鷹鷲的眸子透著肅殺的孤絕,緊蹙的眉心潛藏著幾絲不悅,“你跟我這麼多年多少也知道我的脾氣,我向來說一不二,所以不要違抗我的話,否則我連你也不會放過。”
“……我知道了封先生。”
——
瑟瑟的秋風刮過,拂起她如絹的細發,暖沫站在別墅外,看著兩名神情嚴肅到沒有半絲表情的保鏢,借著無聊之際,也不妨拿著他們二人消磨時光等待著戚軒的傳喚。
“喂,你們兩個別這麼嚴肅嘛,要不我給你們講一個笑話?嗯……這個笑話呢是這樣的……”
“三隻老鼠在一起嘮嗑。第一隻說:‘我一天不吃老鼠藥,我胃就痛。’第二隻說:‘我一天不踩老鼠夾,腳趾頭就發癢。’這時,第三隻不慌不忙地指著自己蓋的被褥說:‘你們看見了嗎?昨晚上才把虎皮的被褥換成貓皮的啦!’”
“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啊?”
“……”
“……”
然而,兩名保鏢一如既往的死沉著臉,目光如炬的緊盯著前方。
“不好笑嗎?還是說……這個笑話你們聽起來真這麼不感興趣呢?要不我再給你們講一個好了,聽好了啊這次我保證讓你們笑,你們不笑算我輸!”暖沫如黃鸝鳥般清脆響亮的聲音剛剛落幕,戚軒那宛若玉石爽朗般的聲音透著清晰的聲脈線,傳入了她的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