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封先生要告你?”曼淳大驚失色的環視著她。
暖沫毫不吝嗇的點了點頭,“是啊他要告我,而且還是沒得商量的那種,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啊?”老實說,自己的官司與封敬霆有關,對她而言那不叫倒黴,那叫冤孽!
“那你已經收到律師函了?”經曼淳提醒,暖沫圓睜著雙眸,木雕泥塑的樣子像是一隻木雞般,神色恍惚——
“律師函?我沒有啊。”
“那傳票呢?”
“也沒有啊……”
“……律師函沒收到,法院的傳票也沒有收到,你從法國回來這都幾天了,沒道理啊!”曼淳白淨涼冰的手指在掠過圓潤的下頜時,倏然間靈機一動,那如玉筍般細滑柔嫩的手指輕輕搭上暖沫的香肩,“哦,我算是明白了!既然你兩者都沒有收到,依我看這封先生也並不是誠心實意的想告你啊。”
“什……麼意思?”暖沫卷翹的睫毛像是聖潔的翅膀,靈巧煽動後襲來茫然若失的惆悵。
“暖沫枉費你平時在處理別人的事上聰明機智,可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變得昏頭打腦呢?”
“……”
曼淳舔了舔唇,細白柔軟的指尖始終不曾離開她圓潤的下頜,倏然間愜意從她浩氣凜然的臉上掠過,驀地襲卷而來的是那抽絲剝繭的條分縷析——
“封敬霆可謂是家喻戶曉的人物,有關他的傳聞我們做娛樂公司的自然也相當清楚,關於他的桃色緋聞那可是一無所有,能夠接近他的女人也是聞所未聞,而暖沫你能夠陪著封敬霆一同去法國,可想而知你算是史無前例的第一人!”
“其實當我從洛曉那聽說你陪著封敬霆一同去法國時,我就挺疑惑的,當然更多的還是震驚,不過封敬霆是個多麼位高權重的人物,我想也不用我多做介紹了,而你暖沫隻不過是個在娛樂圈剛熬出頭的經紀人,我都有點不明白,你說這封敬霆到底是看上你什麼呢?竟然會在眾多美女裏,挑了你這麼個相貌平平的女人,你說你到底是憑什麼呢?”
“喂喂喂曼總,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變著法的罵我呢?”暖沫蹙眉,盈盈秋水的瞳眸中不帶有半絲的矯柔。
“都不是!我這是……和廣大少女一樣羨慕嫉妒恨呢!”
“嗬嗬,封敬霆真有那麼好嗎?隻可惜,無論他再怎麼好,在我眼裏他始終都是那個讓我深惡痛絕的人!”大概這一輩子她都無法原諒他!
“深惡痛絕?什麼玩意兒?”曼淳迷惑不解,細想過後她茅塞頓開,“難道說……你們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我說曼總,您老人家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卦了?”五年前的記憶,對她來說是痛苦、是絕望的,每每回想都像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狠狠刺進她的心骨,她舒緩一口氣,倏然站起身,將那柔軟的座椅往身後摞動了一步——
“介於曼總您剛才細致入微的分析,我很認同你的看法,你說的沒錯,這麼多天過去了,我既沒有收到律師函也沒有收到法院的傳票,這表明官司一事還有峰回路轉的餘地,所以啊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將此事給化解了!”話末,暖沫轉身往門口處走去。
曼淳佇立原處,嚴謹的雙目像是彌漫了一層瘴霧,看著暖沫那如人魚般綽約的背影,她倏然咬唇,捉摸不透的呐喊了聲。
“暖沫,這還上著班呢!你去哪兒啊?”
暖沫默不作聲,隻是將那柔荑的手指在半空中如紗幔般輕輕晃動了兩下……
——
蕭瑟的秋天層林盡染,富麗堂皇的建築鱗次櫛比的屹立在雲卷雲舒之下,巧奪天工的摩天大廈與碧空映襯,遼闊的天空宛若浩瀚無際的大海碧波萬裏的在楓林如火的秋季中成為得天獨厚的景象。
暖沫孱弱嬌小的身影款款玉步地向金碧輝煌的建築樓靠近,對於‘封寰集團’本是她很不想接近的地方,因為她很清楚這裏運作著整個集團的操控人正是她恨之入骨的封敬霆!
不管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每每靠近這棟海市蜃樓,她的心都像是懸著般,倏然間變地提心吊膽……
暖沫忐忑不安的往前走著,當那如玉蘭花般嬌豔欲滴的身影邁上樓梯的一角時,綽約的身姿正準備穿梭進那高樓大廈,一抹高大的身影與她擦肩而過,二人摩肩接踵後,男人手中拿著的文件夾恍然落地。
暖沫蹲下身,不帶任何猶豫的將地上的文件夾拾起,驀地抬首,男人那張英俊不凡的麵容就映入了她那雙波光瀲灩的星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