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渾身冰涼,四肢發抖,眼眶中淚水打轉,他哀憐地看著陳嘯天,等他作出決定。
陳嘯天慢慢回過神來思考對策,耍賴是耍不了的,這麼多長老在,這裏是商盟的地盤,要付錢是不可能的,雖說陳家塢家大業大,這筆錢也相當於是掉了一大塊肉,關鍵賭坊是生錢的工具,損失的豈是眼下這點金錢......看來隻能犧牲某些人了,他目光陰鷙道:“付,當然付,剛才不是壓得白掌櫃的雙手嗎,你拿去便是!”
白辛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拿自己的雙手去抵債,沒了雙手,以後還怎麼活,他跪倒陳嘯天麵前道:“陳大人,饒了我,您把錢付掉,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贏回來......”
陳嘯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腳把他踹開道:“錢是你輸掉的,當然是你自己還,關賭坊什麼事!”
“你!”白辛感到陳嘯天太無恥了,他明明是代表賭坊賭博,現在居然說是自己私人的行為,他暗罵自己是蠢豬,陳嘯天的為人自己又不是不清楚,悔不該答應徐謙賭博啊!
他爬起來朝那些長老磕頭,希望他們勸說陳嘯天一番。
那些長老平時也收了他不少好處,此刻卻是一個個別過頭對他不理不睬,他白辛就是一條狗,如今主人在這裏虐狗,他們和狗又沒什麼真感情,何必搞得主人不愉快呢!
白辛心中暗罵這些人涼薄,他轉過身跪倒徐謙麵前道:“徐少爺,你剛才不是說討厭血淋淋的雙手嗎,你饒過我,我一定想法把賭債還給你,我、我給你磕頭了!”
他瘋狂地磕起頭來,額頭上很快破裂,鮮血從鼻梁上流下。
徐謙想起那慘死地幾十個馬夫,覺得要他一對雙手不算過分,他看著陳嘯天道:“隨便你給我錢還是雙手,請快點送到我桌上!”
陳嘯天朝幾個夥計使了使眼色,幾個膀大腰圓的夥計一擁而上將白辛抓住。
任誰要被剁手都不會坐以待斃,白辛開始瘋狂掙紮,那幾個壯漢幾欲脫手,可是雙拳難敵四手,經過一段激烈地控製與反控製,白辛終於被製服,雙手被拖出按在桌子之上。
他臉色蒼白,口中不停地哀嚎。
一個夥計刷地拔出砍刀。
許多人趕緊轉過腦袋,有些膽大的皺鼻咧嘴地看著,徐謙則扭過頭捂住耳朵,他不想看這麼慘烈的一幕也不想聽那些嚎叫。
殺豬般的慘叫聲傳來,接著是一陣寂靜。
徐謙知道剁手已經完成,白辛一定昏死過去了。
他回過頭,果然一個夥計拿著一雙血淋淋的雙手放在了他的麵前。
他搖搖頭,陳嘯天果然心狠,對自己的手下如此無情,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跟著他,他把金器一收道:“這雙手就給你們留作紀念,本少爺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啦!”
那些夥計圍了上去,按照以往的經驗,隻要誰占了包贏坊的便宜,是不可能讓他輕易離去的。
徐謙一摸鼻子道:“咋了,還想留我吃飯不成?”
陳嘯天知道他的厲害,這幾個夥計哪可能是他的對手,況且還有商盟長老在此,總不能讓人看到自己的無賴,他幹笑兩聲道:“這些奴才不懂規矩,小兄弟有急事可以走了,下次要想賭歡迎再來!”
徐謙不屑地笑道:“才不來,輸了就給雙血腥的爪子。”
他指指那幾個圍著他的人道:“你們當心嘍,下次說不好是你們當中哪一位斷手斷腳了哦!”
那些夥計臉色驟變,想想如果今天在場上的是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