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借著酒勁,不耐煩的說,“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別說什麼父母不允許,朋友不祝福的話,不能在一起,就打起精神,重新做人,誰離了誰不能活啊,明個太陽不是還要照常升起嗎?”
“好,,好、”她拍著巴掌衝我豎起大拇指,“浴火···重生了,三姐。”
“別鬧,都看著我們呢?”看來我還沒完全別酒精麻痹。知道顧忌別人的看法。
“三姐,你會怪我騙你嗎?其實······其實我跟你說的那個故事是騙人的,他不是我同學,······不是····是···不是這樣的,我說他是···我同學,我們在同學聚會上認識,···可我···我,我寧願故事就是那樣單純。”
“那是有多麼不單純?”
“他是我老師,高中老師。”醉了醉人的話是不能相信的,可我還是願意聽下去。她一邊哭著一邊說,“我高中兩年的老班,數學老師,···。”她端著杯子又是一大口。“你說我數學為什麼這麼好,因為我愛他呀,我愛他怎麼會不願意學他的科目呢?我是他最忠實的學生,為了他注意到一個卑微的我,我拚命的學習,拚命的考好成績。”
“那你為什麼喜歡他?”
“高二,他是我們的代課老師,老班主任,我親二叔,也就是他讓我插板進來的,肺癌住院,他就接管了我們的班。你也知道我那時候有多麼卑微。呆在全市的重點高中,可我卻硬生生的對數學一竅不通。其他老師誰會關注一個插班生。”
嗚嗚,回想起記憶中的一切,她的眼裏泛著淚水。
“直到他出現。”
“他主動找你談話?”
“是,又不是,他那時候大學畢業,還很年輕。要不是我叔叔有病,他就沒機會代課。那時候我除了上學,還要把班裏的情況說給他聽,因為這是叔叔派給我的任務。”
她頓了一會,繼續說道,“你也許不信,可事實就那樣,我一向不喜歡跟陌生人主動打招呼,可看到他,一個陌生的男子,在麵對,班裏一群不聽話的關係戶,呆在辦公室和他們嬉笑怒罵打成一片的時候,我竟然主動喊他,帶著小女生的羞愧。”
她拿著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你也是一瓶倒,我以前也是,可今天,居然不醉,越說越來興致了。”
“說吧,說完或許就好了。”
“他第一聽我彙報,很客氣,很熱情的招呼我,我不知覺的跟他聊了很多,說我數學不好,說我擔心害怕自己考不上大學,讓父母,讓家人失望。他笑了,說自己曾經也是這樣顧慮過,迷茫著,我聽後覺得很欣喜,老師,這個大男孩竟然和我一樣,有這樣的心思,一下子我覺得我們親近了很多,當然不是那種,很純潔的。”
“知道。”
“他給我補課,鼓勵我自己做題,不要畏懼,和朋友聊天。我都一一用心做了,終於第一次考試,我的數學及格了。我那天好開心,好開心,忍不住想請他吃飯,可又有許多顧慮,怕人說,怕人看見,影響不好,我很注重名譽,你相信麼?”
“信。”
“可我就是感謝他啊,所以我買了一袋棒棒糖塞到他辦公室裏。”
她又是一杯,我忙著攔下她,無奈沒有力氣,隻能拖著腮幫聽她說。
“後來,後來我就聽說他結婚了,和我們學校的老師,那個老師比他還大,可長得一點都不含糊,經人介紹給他,那個人就是我叔叔。”
“畜生,他都結婚了還來招惹你幹嘛?”
“那時候他沒結婚啊,我知道他結婚後,心裏雖然難過,可想著我們沒有可能,再說我又沒說我喜歡他,就祝福他,祝福他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我感謝上帝聽到了我的禱告,一年後我正聽著他的課認真想象著我的未來,他的電話鈴聲響了,他那樣穩重的人竟開心的笑了,我知道有好事臨近,聽到別人起哄,他開心的宣布自己要做爸爸了。我那一刻突然想到,這個人以後就是我的師長,不是我可以褻瀆的人。”
話已經到這裏怎麼還有後來。
“今年,不是,是去年十一我回家聽說他和妻子離婚好幾個月了,高考時候我忙著應付高考,沒發現他的異常。可那刻我對他的眷戀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我跟同學要了他的QQ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