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意,扶住我,離開。
“嫂子···。揚哥他不···。”
“別說了。”
我和俞欽帆很默契的沒有停下來。
“你給我過來。”那應是路頌揚的聲音,他拉著景夏從我們麵前迅速消失,最後無奈的瞥了一眼我,把目光轉向我身邊的俞欽帆。
兩人最後一秒鍾的對視,令我琢磨不透,難道他們認識?
“謝謝你,俞欽帆。”
我抬起頭,他衝我微微一笑,那笑容,一如當初。
時間倒流到高二,他也就是高二下學期轉到我們學校的,那時候我們隔壁的兄弟班級是學校文科最好的班,名曰,“火箭班。”而學校裏另一個極端,就是我們班,雖然在各個方麵我們班都沾了隔壁的光,但我們班還是被冠為學校最差的文科班級。
至於爛到什麼地步,隔壁靠關係進去的最後一名都比我們班第一名強。而我,就是,那個悲催的第一名。
就那個時候,俞欽帆靠成績理所當然轉入我們的兄弟班級。
初次和他相識是在準高三生研討會,我和他各自代表我們的班級參加那次探討,並且都發言演講,與其說是互相學習,不如說,“我”怎麼取己之長,補己之短。他和我相鄰而坐,也就是那次,我們是正式相識。
他演講,你就會被他身上特殊的氣質吸引,話不多,沒有什麼花俏。聰明的人總是能用最簡單的話表述出最複雜的含義。所以我對他的印象很好,聰明,認真,穩重,成熟。算不上玉樹臨風,卻是溫文爾雅。微笑不常外漏,偶爾撲捉到的那一抹笑容,卻又是陽光溫柔的。
在文科生中,男生就是稀有動物,更何況是才貌雙全型的男生,很自然會成為女生飯後餐點的八卦對象。不過,那時候,學習壓力大於輿論,女生們偶爾也就是學習累了,閑來無事,才會八卦八卦一下,那時候的我們還是很理智的,即使有犯花癡的,也不過是成為我們的開心果任我們取笑,緩解各方麵的壓力。
那個純真的年代,真正的喜歡都是說不出道不明的。
之後,我和他並沒有過多交集,不外乎見麵打打招呼,詢問一下成績,當然除了那次長談,似乎我聽到他最多的都是八卦來的,除了他的才貌雙全,就是他節節高升的成績。
高二無緣無故的失戀,和父母對我無盡的期望,讓我鼓足一口氣終於熬過了那個黑色時期,成為一匹黑馬。
而我不明白的是,他的成績是我們校文科狀元,卻為何失誤選了我們這樣一個普通本科。
“想什麼呢?”
我嗯了一聲終於還是把我的疑惑問了出來,“按你的成績,報清華北大都可以,你怎麼···”
“我喜歡這個地方。”他一句很簡單的話就讓我不知在說什麼好了。他看了我一臉疑惑,笑著說,“既然我的能力可以讓我選擇去哪裏,我就選一個我喜歡的地方。”
“······。”
“或許以後你會懂的。”
我沉默,笑而不語。
他準備攙著我去醫務室,迎麵遇到一個女生,是淩暮。
淩暮一臉著急的看著我,顯然是在為我狼狽不堪的摸樣嚇到了。
“三姐···”
“她沒事,摔了一跤。”俞欽帆看著著急的淩暮,很禮貌的幫我回答了。
“他是,那個···。”
“他是俞欽帆,我同學。”我給他們互相介紹。
“這是淩暮。”
兩人很禮貌,卻又很拘束。後來,俞欽帆把我交給淩暮,囑咐我幾句匆匆離去。
“三姐,他不是那個狀元?”
“是啊。”
“你們···。”
“同學,校友,老鄉,同胞。”
······
還是沒讓她忍住問我的傷疤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想張揚這件事,但是,對於一個是用真心關心你的人,你不得不坦誠相待。這一點,她和我最好的閨蜜陳詞是一樣的。
她咬牙切齒的詛咒那些人,我聽著卻是舒服的很,有時候,再大的傷痛碰上那些溫暖的詞彙,關切的目光,都是可以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