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玥棽歌吃痛,不得已顯了身形。
眼前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劍眉微挑,深邃的眼眸如同一潭冰封的湖水,寒氣逼人,嘴角嗜著一抹玩味的笑。
“你是何人?”
玥棽歌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人,別說反抗了連呼吸都忘了,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劃過,激起一圈圈漣漪。
這個人,看著好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唔。”頸上的力道加重幾分,玥棽歌回過神來,想要掙脫,卻是連手都動不了,這才發現自己被他封住了法力,隻能任他魚肉。
“不說?”眼前的人看著她,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玥棽歌連連搖頭,一張臉憋得通紅。
感覺到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份,玥棽歌弱弱地道:“我不過是山裏的修煉萬年的一朵桃花,聽聞今日南無普明佛在天界開壇講法,我好奇便上來看看,無意衝撞神君。”
玥棽歌覺得若是這個時候自己道出身份,無論眼前這位神君有多大的品階斷然是不敢傷自己分毫的,不過若是道出身份那不就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嗎,這可不行,此時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你叫什麼?”眼前的人又問。
“小桃花。”玥棽歌想也沒想地答道。
頸上的手終於是鬆了下來,身上的法印也解除了,玥棽歌一連退了幾步,心裏如小鹿亂撞,感覺都要從口裏跳出來了。
“多,多謝黎陽神君。”玥棽歌紅著臉道。
“黎陽?”眼前的人皺起了眉。
玥棽歌還沒來得及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下巴就被捏住抬了起來,玥棽歌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一張臉不由得又紅了起來。
“你記住。”
濕熱的氣息撲在臉上,熱熱的,玥棽歌出神地望著他,眼眸閃動,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眼中唯有這個人,她聽見他對自己說:“本君叫燃滄。”
“你記住,本君叫燃滄。”
燃滄。
玥棽歌將這個名字在心底默念了一遍,隻一遍便已是刻骨銘心,深入骨髓。
第二日,玥棽歌在二十一天兜兜轉轉好半天,終是沒有說服自己離去,一咬牙,一跺腳,搖身一變,變作一隻小飛蟲飛進了太烜宮。
玥棽歌覺得自己活了幾萬年,也就這一次鼓起了這麼大的勇氣去做一件事。
燃滄此時正端坐在於大殿後院的涼亭,手裏拿了一卷經書,麵前放著一壺酒一個白玉酒杯,低眉捶眼,說不盡的平靜。
“還不長記性?”冷不防地,燃滄放下了經書,飲了口酒,眉也沒抬一下。
玥棽歌化作的小飛蟲就落在亭外的紫珊瑚樹上,這句話愣是把她嚇出了一身冷汗,不敢猶豫,立即在亭外顯露了身形。
果然,眼前這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法會已經結束,你還留在天界幹什麼?”燃滄的聲音從涼亭裏傳來,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玥棽歌盯著腳尖,傾城的容顏染上紅暈,玥棽歌抬起頭,走進涼亭。
玥棽歌看著他麵前的酒杯,不知道是什麼酒,但是聞著卻有很濃鬱的清香。
“想喝?”燃滄挑眉問她,見她點頭,揚了揚下巴。
玥棽歌也不客氣,端著酒杯一飲而盡,原本聞著清香的酒入喉便傳來一陣辛辣,玥棽歌咳了起來,喉間如被烈火灼過,還未等她緩過來,喉間的辛辣慢慢轉變為清爽,如清泉流過,嘴裏也是甘甜的味道。
“這酒??????”玥棽歌玥棽歌臉上綻放出笑容,看著燃滄,問:“叫什麼?”
“還未取名字。”燃滄抬眼看她,眼裏雲淡風輕。
玥棽歌看著手裏的杯子,再看看桌上的酒壺,桌上隻有一個杯子,這???這???剛剛燃滄應該也是用這個杯子喝酒的吧,玥棽歌臉頰蹭地一下又很紅了起來。
“那我幫你取一個名字吧。”玥棽歌抬眼望著亭外的繁花,想了想,道:“春風醉,如何?”
燃滄沒有說話,又從新拿起了經書,低了眉眼。
“燃滄。”玥棽歌走到燃滄麵前,咬了咬唇,道:“燃滄,我喜歡你,我能呆在你身邊嗎?”
燃滄沒有說話,依舊看著手裏的經書,連眼都沒有抬一下,仿若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