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從飯店出來,夜已經很深了,到了樓下,何家歡習慣性的抬了抬頭,從窗外看進去,三樓家裏的燈果然還是亮著的。
黎取從駕駛座上下來,彎腰低頭將何家歡一下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去。
到了門口問何家歡鑰匙呢,何家歡卻是一個勁的傻笑,嘴裏碎碎念也不知道在說個什麼,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
黎取無奈的歎了口氣,將何家歡的雙腿輕緩的放在地上,轉而伸手去翻她包裏看有沒有鑰匙。還沒來得及,餘彥在裏麵聽到門口的動靜,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門邊,扭開門把。
一股濃鬱的酒味兒撲麵而來。
看到黎取的一隻手搭在何家歡的腰側,而何家歡的手又搭在黎取的脖頸處,姿勢簡直曖昧至極,餘彥肺都要氣炸了,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打算要和這個男人酒醉共度春宵嗎?
“你是?”
“她老公。把她給我。”餘彥冷著臉,沒好氣道。直接想要伸手將何家歡攬進自己的懷裏。
黎取想到何家歡上樓之前的囑咐,卻是堪堪避開,平靜的接住餘彥那冰冷的眼神,繼而揚唇輕蔑一笑:“可我怎麼聽說歡歡隻有前夫?” 絲毫沒有一絲恐慌和心虛。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對不熟的人她喜歡撒謊。”
那意思不言而喻,聰明如他,黎取自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給她煮碗醒酒湯,不然她明天一準兒難受。”
餘彥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順勢接過了何家歡:“謝謝!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會照顧!”
話落便重重的關上了門。
餘彥把何家歡抱進臥室,看著何家歡躺在床上,不僅滿身酒氣,還睡的跟頭死豬似的。
他心肝脾肺腎都快氣出來了!咬牙忍著滿肚子的怒意,就著側臥的姿勢,一下又一下的搖著何家歡的身體,氣急敗壞道:“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掛我電話?”
何家歡一陣頭暈腦脹,吧唧嘴驀的脫口而出:“不想接。”
隨後翻了個身,打起了呼嚕。
餘彥的怒火被她這三個字刺激的蹭蹭蹭的往上冒,才不管她醉沒醉,沒命的猛推猛嚷:“那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一個朋友。”何家歡眉頭緊皺。
“你為什麼要跟他一起出去喝酒萬一他趁你醉酒趁機欺負你怎麼辦?”
何家歡實在受不了餘彥的折騰,一股腦兒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床頭排山倒海的吐了起來。
屋子裏瞬間“五味陳雜”
何家歡一邊順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朝餘彥翻了個白眼兒:“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禽獸嗎。”
“嗬!我禽獸?那你吐死算了!”
餘彥咆哮著出了門,卻鬼使神差的往廚走跑了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圍裙已經被自己係在了身上。
餘彥驚愕不已,想起了門口那個男人臨走前說的醒酒湯的事兒,一臉茫然。
他……好像……不會……
廚房和臥室隻有一牆之隔,何家歡幹嘔的聲音一聲重過一聲,讓餘彥正想解群帶的手驀的手了回來。
該死的,不會喝酒還去喝是有受虐傾向嗎?心裏縱然這般想著卻還是禁不住掏出兜裏的手機打開百度。
一邊煮著湯,一邊回憶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一個長的還算不錯的男人,深更半夜送她回家,這算怎麼一回事兒?還公然肆意挑釁於自己,不行,他一定得查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
早上起床,何家歡原以為自己的胃裏會翻江倒海的難受,可卻清爽的很。
接著,似是想到了什麼,乍一看,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她放在櫃子裏從來都不怎麼喜歡穿的一套真絲睡衣。
是餘彥,一定是他給自己換的衣服,說不定還……阿西吧一想到這裏何家歡簡直又羞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