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林,你給我回來”,嶽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絕望而又無助的喊著,天知道,此時的她有多後悔,一想到嶽林可能用手段折磨幾人,她的心揪著一樣的疼,她癱倒在地上,這是第一次,麵對威脅,她覺得如此無力,“丫頭”,肖煜顧不得塵土飛揚,蹲下心疼的抱住了她,柳銘軒和墨無麒也是一臉擔憂,他們認識的嶽翎永遠是淡然的,冷傲的,而如今如此失控,隻因那些人都是她心裏唯一的溫暖······
“陛下,如我所願,他們真的來了呢”,見過嶽翎的嶽林轉身便去了囚禁北涼帝等人的地方,看著這牢裏曾經都是顯赫一時的人物,卻都淪為了自己的階下之囚,他覺得這心裏無比舒暢,隔著欄杆,嶽林得意的炫耀道。
當日,眾大臣都被狠狠的折磨了一番,他們可以為了北涼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沒有誰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眷,淪為刀下亡魂,不少人迫於淫威,不得不聽命行事,而也有些見風使舵的臨陣倒戈,有些風骨的全被囚了起來,而北涼帝等人則被嶽林帶出了京城。
“亂臣賊子,有什麼可得意的”,安伯侯冷哼了一聲,鄙夷的說道,為了他手裏的兵符,這些天來,安伯侯沒少經受酷刑,身上也是大傷沒有,小傷不斷,當日眾人掩護之下,沒有喝多少酒水的肖驚飛受的控製最輕,趁亂脫身,被一路追殺,至今不見蹤影,而能調動安伯侯手下親軍的兵符也被他一並帶走了。
“自古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是罪臣,可你們現在還不是階下之囚,皇帝,太後,侯爺,你們還神氣什麼啊”,嶽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說道。
北涼帝看了一眼自己曾經委以重任的丞相,當他帶著私兵,和羅貴妃,肖璟遲等人裏應外合,一路殺進皇宮之時,他才知道,嶽林的偽裝之術絕對是爐火純青,連他都被其文人素養,騙的團團轉。
“逼宮謀反,豢養私兵,這每一樁,每一件,你不會青史留名,隻會遺臭萬年”,北涼帝不怒自威的說道,“無所謂了,反正在陛下眼裏,臣為北涼立下再多的汗馬功勞,也不及我賺的那點小錢,來的讓人信服”,嶽林回答道。
“別為你的野心找什麼借口,私兵可不是一日兩日可以養成的”,安伯侯極其討厭嶽林虛偽的嘴臉,鄙視的反駁他,“隨你們怎麼說吧,來人,把東西拿過來”,嶽林衝著身後,招了招手,很快有個侍衛端了一個杯子和一個白玉酒壺走上前來。
“想必不用我說,各位也知道這是什麼吧”,嶽林對著牢裏的人猙獰一笑,隨即示意同行的人打開牢門,“大人,不是說三天之後才……”嶽林身後一個心腹湊上前來,問道,這樣的場景在場的人都不陌生,賜一杯毒酒,自己了斷,這是皇家、官場慣用的手段。
“你懂什麼?我那個好閨女可不是那麼聽話的人,我得給她提個醒”,左右亂臣賊子的帽子他摘不掉了,所以他也不介意,出爾反爾一次了,“所以誰先來呢?”嶽林一一掃過幾人,卻見安伯侯,一個翻身,上前,想要搶過酒壺,“安傑,不要”,北涼帝見狀趕緊出聲阻止,這是他的同胞兄弟,說什麼他不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安伯侯像守獵物一樣,時刻盯著那個酒壺,還不忘勸道:“皇兄,讓臣弟來吧,我相信璟熙,肯定不會讓他們的奸計得逞的,將來海清河晏的時候,北涼需要你們”。
“不行,朕是皇帝,還輪不到你來自作主張”,北涼帝急切的吼道,牢裏有不少忠心的大臣,也紛紛上前開搶,嶽林似是在欣賞他們這樣視死如歸,君臣一心的模樣,遲遲沒有說話,“好了”,一道音啞的嗓音響起,太後沉聲製止了亂糟糟的場麵,冷眼掃了一下看熱鬧的嶽林,她被白皇後攙扶著,起身轉頭,看著北涼帝和安伯侯道:“皇帝,安傑,眾大臣們,你們都別爭了,這次就讓哀家來吧”。
“不行”,北涼帝和安伯侯幾人異口同聲的製止道……太後到底是見過世麵之人,哪怕被困在這裏,也絲毫不亂,她拍了拍北涼帝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欣慰的一笑,隨即說道:“北涼皇族豈能受製於一陰險狡詐,背信棄義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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