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還能再見”,肖煜難得主動開了一次口,卻也隻是單純的為了緩衝一下嶽翎的情緒,嶽林如此挑釁,肖煜生怕她衝動之下,中了嶽林的陰謀詭計,現如今種種跡象表明,他們錯估了嶽林。
“許久不見,殿下可是越發春風得意了呢”,在牢中太久,難以見到陽光,嶽林的麵色異於常人的慘白,更是顯得不陰不陽,繼續說道:“不過眼下,殿下的麻煩可是來了呢”。
“你還是珍惜這外麵的陽光吧,以後可能你見不到了”,柳銘軒插了一句,嶽林翻了一個白眼,沒有繼續跟他鬥嘴,目光仍舊定在嶽翎身上。
“他們人呢?”嶽翎看著嶽林沾沾自喜的模樣,恨的咬牙切齒,“你說誰呢?是你的好師父,還是好哥哥,還是你的父皇呢,哎人太多了,我都數不過來了”,嶽林一笑道。
“你想怎樣?”肖煜問道,“殿下,你是個聰明人,怎會不知道,我們想要什麼呢?”嶽林回答了一句,肖璟遲雖然以極端的方式,暫時占據了先機,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順,即使將來榮登大位,這弑父殺兄的作為,也會為人所不齒,北涼帝在他們手上,想要一道禪位的旨意,不是難事兒,而現在他們要的應該就是雲斌手裏的那支軍隊了,簡而言之道,他們想要兵符,不然雲斌大軍一到,就憑他們八九萬的人馬,想守住京城,不是容易的事情。
“兵符不在我這”,肖煜答道,嶽林拍了拍手,不以為意的道:“我知道,但殿下可以派人去取啊,我的好女兒,好女婿,這般神通廣大,手下那麼多能人,取個兵符想必不是難事”。
“哦,對了,我的耐心可有限,你們若是想等大軍前來會合攻城,我倒沒什麼意見,大不了玉石俱焚,不過就是不知道那些老家夥,能不能等到雲斌回來了呢,”嶽林見肖煜和嶽翎的神色沒有絲毫的動容,開口威脅道。
“嶽林,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嶽翎看著嶽林極近瘋狂的獰笑,心中湧起了不詳的預感,便試探的問道,“我能做什麼,不過是每天去找雲城那個老家夥聊聊天而已,雲老國公不是一向自命清高,覺得我配不上他的女兒麼,我就每天給他講講,他們不在的時候,雲離是怎樣帶著你們兩個小狼崽子在嶽府苟活的”,一年的牢獄生活,每天的不見天日,已經讓他的心理接近扭曲,現在手裏有威脅的資本,他更是猖狂之極。
果然嶽翎一聽,頓時怒火中燒,雲離是雲老國公的掌上明珠,也是他心裏最深的愧疚,而如今嶽林此舉,無異於火上澆油,將曾經鮮血淋漓的傷口重新揭開,再撒把鹽,以雲老國公的火爆脾氣,如何能忍受,可他到底是老將遲暮,廉頗老矣,這樣的刺激之下,後果不堪設想,“嶽林,你混蛋”,嶽翎大喊了一句,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留下這一匹豺狼的性命。
嶽林聽著嶽翎的話,倒是絲毫沒有動怒,繼續道:“對了,還有你師父,他不是寵你麼?不知道你和鳳來王朝的寶藏,他會舍棄哪一個,這老頭啊,一把年紀了,骨頭倒是很硬”。
“你還做了什麼?”柳銘軒也有了些許心慌,如今的嶽林就像一個瘋子,還是積攢了無數仇恨和怨氣的瘋子,他什麼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好了,殿下,王妃,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是送上兵符然後乖乖束手就擒,還是負隅頑抗,三天過後,你們拖延一天,我就一天滅你一至親之人,敢不敢賭一把”,嶽林收斂了神色,正色道。
“嶽林,你敢,你敢動他們,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肖煜緊了緊拳頭,回擊道,“哈哈哈,你看我敢不敢,殿下,沒了陛下的庇護,你,你們,什麼都不是,年輕人要謹記一句話,薑還是老的辣,嶽翎,嶽翔,還有殿下你們到底是年輕,要知道成大事者,最忌諱的便是心軟,我等你們的好消息”,嶽林不再理會城下“氣急敗壞”的幾人,擺了擺手,翩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