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有沒有發現,澈兒這孩子的性子越發的像那個女人了”,明慧皇後搖著風思月的搖籃,頗為感歎的道,陶嬤嬤聞言倒沒多言,隻是勸道:“娘娘,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我們太子殿下可是您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拚命生下來的,怎麼能推給別人呢,太子殿下性子是溫潤了點,可這文治武功哪點也沒落下,外麵都得讚一句他文武雙全呢”。
躲在屏風後的風澈還偷偷的竊喜了一下,可明慧皇後卻並沒有寬心,反而補了一句:“可每次看到他的樣子,我這心裏就是說不出的滋味,覺得堵得慌”,明慧皇後一句話,讓剛剛還偷笑的花枝亂顫的風澈,頓時心涼到了穀底,他總覺得自己的母後看向妹妹時永遠都是寵溺,可對自己卻總是不滿意,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好,可今天聽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可母後嘴裏說的他或是她是誰,他的性子究竟像誰?
一顆小小的疑問種子就這樣埋在了他心裏,風思月一天天的長大,性子被驕縱的不成樣子,可一向對自己嚴厲的父皇,卻對此持放任態度,甚至也一同溺愛,他心裏也有過不平,可每當他跟西臨皇說起,得到的永遠都是,你是堂堂男子漢,現在就很好,雖然有了父皇的肯定,可他還是掩不住的失落。
就這樣不溫不火的到了他十六歲的生辰,西臨皇大辦了一場,並當眾宣布他可以自己出宮,開門立府了,而且從那天起他還有了新的名字---風慕寒,他隻記得那天自己的母後聽到這個名字,臉色變得很難看,而且宴席過後他聽到了明慧皇後和西臨皇的大吵。
“陛下,我的兒子不能叫這個名字,若是非要取小字,還請陛下換一個”,明慧皇後的話中帶著憤怒,更多的則是委屈和怨念,可西臨皇卻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君無戲言”。
從那天起,搬出宮的風澈便和明慧皇後的關係開始了另一個篇章,不溫不火也不鹹不淡,而長大了的風澈,則徹底變成了一個謙謙君子,溫潤少年,人人稱讚,這裏卻獨獨沒有他一直渴望聽到的那一個人說的一句話,哪怕一個字。
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少,可他從未放棄,到最後明慧皇後隻有在明家有事或是風思月闖了禍的時候才會找他,叫他一聲澈兒,而在西臨皇的口中,喊得卻永遠都是慕寒,漸漸的,他習慣了,他從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做的不夠。
風澈已經喝的模模糊糊,說話也開始並不利索,卻還是堅持說出了他的心聲,墨無麒幾人聽著,喝著,他們從不知道,光風霽月的風澈,原來心裏藏著這麼多無法言說的酸楚,可他們現在好像除了陪他一齊喝酒,什麼都做不了,嶽翎心裏也是說不出的滋味,她一直以為他們幾人中,除卻墨無麒和柳銘軒應該就輸風澈最為幸福,可是今天她看到了另一個風澈,比起她在純粹的恨裏成長,風澈卻是在愛的折磨裏,帶著執念,默默的承受······
喝到最後,風澈已然醉了,嘴裏隻是重複的一句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是我······慕寒,風慕寒······”柳銘軒幾人將風澈拖回了房間,安靜的回廊裏,月光拉長了幾道身影,柳銘軒猶豫半天,緩緩的道:“聽說葉大小姐葉梅的小字叫落寒······”
風慕寒,西臨皇成為了九五至尊,再也不會有人連名帶姓的稱呼他,他坐上了這個位置,丟了自己最愛的人,卻把全部的深情藏在了一個名字裏,這是他對葉梅的愛,卻也是報複明慧最好的方式······
聽著柳銘軒的話,嶽翎突然覺得很冷,不自覺的緊了緊自己,肖煜很緊張的抱了抱她,嶽翎抬頭很認真的問了一句:“肖煜,這便是帝王之心麼······”
帝王之愛,傷人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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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嗨小劇場】
這幾天,真是對不起大家,因為我的身體原因,害的大家沒能及時的看到新的章節,
我也是追過喜歡的書的人,知道等待的難過,
所以這幾天著實很抱歉,到今天為止,幾天治療,身體好了許多,
明天爭取為大家加個更,謝謝你們,也對不起·····
小年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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