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聊天深入,溫胡氏總算稍微膽大了些,甚至都敢嬉笑怒罵了。
當然了,罵的是話本內容。
再膽大她也不至於敢罵婆婆。
而溫孚那就更不用說了,他本來就不覺得自家身份地位比他大伯和三叔家低,他大伯和三叔家雖然有功名,但是都沒有他家有錢啊。
家裏現有的公產。
那可基本都是他爹賺來的。
不太習慣古代社會的溫孚依舊還維持著過去的觀念,認為資產豐厚本來就已經算是相當好的事了。
三人聊了好一會,溫孚才帶著獻寶的想法從袖子裏掏了掏,將他昨天製作好,今天早上已經凝固了的兩小塊草木灰手工皂取了出來。
然後笑著送到了喬木的手裏:
“奶奶,這是我做的手工皂。
您用看看,效果不錯的!”
本來溫孚是想等所有用做實驗的豬油都製作成肥皂之後,挑出最好的跟他娘說的,不過今天既然正好要過來見他們府裏話語權比他娘話語權更高的奶奶,所以便索性將昨天做的肥皂帶了過來,想讓他奶奶用用,說不定能願意支持啥的。
“手工皂,哦,就是肥皂團啊。
那可真是有心了。”
喬木看了一眼,又拿出來摸了摸,便將那手工皂重新放回去,情緒鎮靜平和的不得了,跟溫孚想象中的十分驚喜,並且試用了一下之後就問他東西是哪來的,能不能自己家製作的情況,好像毫無關聯。
這讓他快到嘴邊的話咋說?
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不過,溫孚他顯然也不是心甘情願就這麼把這件事略過了的人。
因此,當即又趁熱打鐵說道:
“奶奶,您要不要用用,去汙效果很好的,比那什麼皂角好多了。
而且甘油還能滋養皮膚。
不至於洗完手之後手很幹。”
“孚兒,不要再說了。
這東西你奶奶手裏多的是,況且現在手都幹淨著呢,洗什麼手?”
溫胡氏瞪了眼自家兒子並且說了他兩句,就立刻轉頭小聲說道:
“還望老夫人莫見怪,我兒他也是一片好心,沒有什麼壞心眼的。”
“無妨,好歹是他親手做的。
也是份孝心嘛!
翠穀,拿盆溫水過來,讓我用用我孫子親手做的手工皂怎麼樣。”
喬木依舊還是輕笑著,並沒有任何生氣的表現,同時還忙吩咐邊上丫鬟去端水,當著麵洗手啥的。
沒一會兒,就有丫鬟兒從邊上一直溫著的小廚房裏端了一盆溫水過來,並且開始伺候喬木洗手,洗的時候當然也沒忘了用溫孚剛剛送的那兩塊麥糖色偏灰,中間似乎隱約還夾雜著些許草木灰的手工皂。
因為這東西是用草木灰水製作的,不但堿性不夠,本身也沒有起泡劑啥的,因此幾乎搓不出來什麼泡沫,洗東西也不是很幹淨,也就是喬木手本來就很幹淨才會好洗。
要是換個油手,這玩意去汙能力根本就不足以把手上的油洗掉。
等邊上丫鬟將喬木剛洗完的手擦幹淨,溫孚就已經湊了過來,並且很是驚喜地指著銅盆裏的水道:
“奶奶你看到了嗎?水稍微有點變灰耶,我就說我這效果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