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最後諸葛正我硬受他三招“恨極拳”四招“仇極掌”,最後還是許笑一看不下去,出手阻攔,三兄弟又是一番廝殺,許笑一邊吐血邊將隱情一一道出,才讓元十三限罷手止戈。
一個個都是失聲痛哭,悔恨交織。
要不是諸葛正我攔著,元十三限估計就得自絕心脈而死了。
如今雖然不再拚生死,但明麵上還是處處和諸葛正我爭,大事事都要爭,真是奇了怪了。
一旁氣色不是很好的許笑一見狀並未阻攔,他想了想。“那我就教他兵法陣法吧!”
“是聖上,嶽飛見過三位師傅!”
嶽飛看著老實,眼中卻很清明,他自幼心懷遠大抱負,心智較為同齡人要來的老成,別的人他可能不太熟悉,但對諸葛正我卻敬重萬分,自然不會拒絕,而且迫切無比。
“哼!”
“待會和我們一起下山!”
元十三限見狀冷哼一聲,諸葛先生則是溫言開口,許笑一點點頭。
“上山吧!”
燕狂徒見事已成,又瞧了瞧色,不禁開口提醒。
一行人遂繞過王府,沿著山路往上再行。
一直到山頂。
其實山頂並沒路,而是一處絕壁陡崖圍著的石山,二十餘丈高,刀劈斧削,棱角經受多年風雨洗磨,光滑無比。
隻是這自然難不倒眾人。
一個個各施各法,或輕靈勁急、或縹緲、或鬼魅,元十三限更是一晃身已到山頂。
山上地勢較為平坦,就見關七盤坐不動,如老僧入定,又似是一尊真的佛,仿佛已超脫在俗世之外,不見動靜,他此刻渾身上下就好像被一層柔光包裹著,肌體如玉,很是非凡。
雙眼睜開,裏麵竟然不見黑色瞳孔,隻有一層薄薄的光,白光。
“爹!”
雷純眼裏有種不出的淒迷與心酸。
父女相認不久,竟又要分離。
關七亦是複雜無比,他望向燕狂徒:“我知道你手段非凡,我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便讓你看一樣東西?”
燕狂徒負手而立,不假思索便道:“好,你!”
關七沉聲道:“我要你醫好純兒的身子,再分他兩顆無極仙丹,若有可能,我父女不定還能再見!”
如今“無極仙丹”燕狂徒服了四顆,白飛飛服了兩顆,蘇夢枕服了兩顆,還剩四顆。
燕狂徒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口氣。
“好!”
關七這才又掃過眾人,最後停在雷純與蘇夢枕的身後。“照顧好她,別像我和你娘一樣,留下太多遺憾,人生到頭,豈能無所求,無所有!”
話間,關七本是靜止的衣裳連同頭發“唰”的一下便被一股極端駭人的氣息吹拂而起,這氣息如劍,仿佛貫通了地,隻把陰沉的幕捅出一個井似的窟窿,宛如一注陽光透雲而下。
關七身形未動,卻徐徐離地而起,以盤坐之姿,如被一雙無形大手托起。
便在這時。
“我之前感悟地之氣時,曾感受到北方有一兩股極為驚人的氣機,隻不過善於匿藏!”
眾人一震,關七口中的“驚人”可與別人口中的“驚人”截然不同。
“來!”
他一完。
眼中毫光大漲,與燕狂徒對視而去。
四目相對。
一瞬間燕狂徒的意識隻如掙脫了肉身束縛,化作一股風,一縷氣,直朝北方遙遙望去,眼中地飛快拉近。
瞬息間仿佛跨過了山川河流,雪地平原,直落向草原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