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也配用刀?”
可等三人進來後,所有人都聞到一股怪異的氣味,就好像一具屍體被人刨了出來,惡臭難聞。
特別是當一縷急風掀開一人鬥笠下的布簾,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毛骨悚然,卻見那露出來的半張臉潰爛大半,竟然長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斑痕,像是屍斑。
先前還硬氣的魁梧漢子,臉上剛起的怒容一下子煙消雲散,臉色更是忽急變慘白。
“你們就是不人不鬼,厲鬼無常的彭尖,習煉,孟空空?”
原來這三人中了毒掌變得一副可怖相貌,連名頭都變了。
彭尖冷冷道:“我們能不能湊這個熱鬧?”
所有人給他那雙鬼氣森森的眼珠子一掃紛紛收回了視線,避免被殃及。
簡直是太能了,八大刀王之三,這名頭本就已經夠大了,而今他們的刀法據又在相貌大變後愈發精進,就連性情亦是大變,手下從無活口,刀法狠辣無情。
習煉陰森接道:“把你用刀的手剁了,今就留你一命!”
那個名叫“霸王刀”的漢子頓時如遭雷擊,一張臉難看非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眼見三人目光森寒,他臉色驀然發狠,一握手中大刀,大吼道:“老子早就想會會你們了,受死!”
他雙臂一掄,一記力劈華山,帶起驚人刀風,刀還未落,身前桌椅竟然已筆直被分開。
可迎來的卻是三聲冷笑。
但出手的隻有一人。
習煉。
驚夢刀。
仿佛真的能驚夢一樣,所有人眼前但見一道烏光刹那芳華,如電閃過,掠過了大漢的脖頸,而那霸王刀,則是停在舉起的一刹,再也落不下來了。
“噗哧!”
血箭飛灑。
彭玉緊捂著咽喉,一頭紮出酒館,衝入了風雪中,但沒幾步便撲倒在地。
身後習煉三人也跟著走了出來。
他們性情大變,每每殺人後總會有虐屍的癖好,這幾年死在他們手裏的人,往往多是殘缺不全,麵目全非,為人所不齒。
眼看那“霸王刀”趴在雪地上一點點的往前奮力的挪著,彭尖右手一揮,四根烏錐便釘在對方的四肢上,慘叫一起,頓時難在動彈。
眼看他們又要行那剝皮割肉的駭人行徑,卻聽風雪中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急響,那是破空聲,極為刺耳的破空聲。
“奪!”
習煉三人眉頭一皺。
就見一五尺長短的長杆自遠處的雪幕裏如箭矢般射來,射的不是他們,而是釘在了酒館的旗杆上,但緊接著他們三人便臉色大變。
那長杆原來是截旗杆,其上卷著一麵大旗,此刻釘住,大旗豁然迎風飛卷而開。
翻飛的黑色旗布上,隻有一個銀鉤鐵畫的金色大字,字跡剛勁有力,如山河走勢,如風雲變幻帶著讓所有人為之悚然的霸道。
“權!”
一個“權”字。
風雪中,擠出兩條銅牆鐵壁般的大漢,皆縱馬而來,一勒韁繩,丹田氣息一運,皆運足了氣力大吼道:
“權力幫駕到!”
這下不光是習煉他們三個,酒館裏的其他人此時無不惶惶不安,忙自裏頭急走了出來。
“咳咳!”
咳嗽聲起,一駕馬車骨碌碌緩緩趕來,車軲轆在淩亂的雪地上印出兩條黑蟒一樣的車轍,裏頭忽聽有輕淡嗓音出口。
“憑你們,也配湊這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