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這是?”
諸葛果搖了搖頭,道:“果兒也不知這是為何。”
“於是背下高陵”
甄宓身上雖浮現了水浪,但是誦讀《感甄賦》的聲音卻並未停止。
曹植和諸葛果不明所以,也沒有打擾甄宓。
“悵盤桓而不能去!“
終於,最後一句落定。但這篇《感甄賦》卻也是放出了光,化作了一本書的形態,而在書的外圍則是水浪的形態。
“《洛神賦》!”
諸葛果和曹植同時驚歎道,他們竟然看見這本書之上出現了這三個字。
“果兒!”
熟悉而有有點陌生的聲音傳出,緊接著環繞甄宓的水浪頃刻消散,一個宛若天仙的女子忽然而出,抱住了諸葛果。
“甄,甄姐姐,你這是。”
諸葛果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眼前之人分明是平日所見的“甄姐姐”的樣子,但諸葛果卻感覺到了磅礴的仙力。
“果兒,神武之事你不記得了?我是洛神啊。”
“洛神?”
諸葛果有些疑惑,洛神和神武她自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聽說。
“甄宓?”
曹植看見這忽然變得宛若天仙的“甄宓”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甄宓,哦不。洛神聽見曹植的話語,緩緩回眸,望向了曹植。
“曹子健,你可知我心係何人?”
洛神緩緩低語,雙頰漸紅,卻是不忘注視著曹植。
諸葛果卻已經震驚不已,看起來這位“甄姐姐”早已心有所屬。
因感初見收留義,相助姻緣傾心力。
無限蜀漢無限恨,兩朝丞相武侯心。
我亦想留父慈容,奈何歲月不肯休。
“果兒,子健。且看看這個。”
洛神纖手一動,手中的《洛神賦》之中水聲傳響,繼而波浪翻湧,傾而環繞住了諸葛果和曹植。
諸葛果與曹植還未有任何反應,眼前便已出現了一副場景。烽火連天,刀戟相交。偶有血濺飛揚,時有人落塵土。
這,儼然便是一個戰場。
“子健哥哥,那是甄姐姐!”
諸葛果忽然出聲,曹植亦是望了過去。
眼前雖是刀光劍影,馬蹄震震,但曹植卻是一眼便望見了她。
衣衫襤褸,卻不失靈韻。蓬頭垢麵,眼中依舊靈動。
“甄宓!”
曹植緩緩出聲,但是眼前的甄宓卻不為所動。
“子健,果兒。這眼前之景皆為虛幻,靜看就好。”
洛神的聲音傳出,曹植及諸葛果方才知曉這是洛神構造的幻境。
“子健,在此之前與君並未過多交涉,但我卻有方才之語,莫怪我失態,且將此番幻境看完。”
洛神的聲音緩緩傳來,曹植及諸葛果亦是無言看著,但轉眼曹植卻已經默然落淚。因為,甄宓終究還是先遇了曹丕。之後,恰如曆史之中一般,甄宓出嫁曹丕,他,依然還是顧望神留,無限傷恨之刃。
然而,後麵之事卻是由憾轉傷。
曹丕依舊是連年征伐,一身戎馬,屢立戰功卻是冷落甄宓。直到此刻,曹植才發現甄宓之性子。一如自己所想那般,甄宓厭戰寬仁,屢勸曹丕停戰止戈。但曹丕卻是愈發厭惡,最終一杯毒酒,甄宓竟就此身隕。
同樣,他亦看到這裏的自己之留下了甄宓曾經所用之枕,作《感甄賦》,七步成詩之後亦被曹丕所害。
幻鏡自此完結,曹植及諸葛果卻是久久無言,感觸良多。
“子健,你現在可懂我為何有方才之言?”
洛神緩緩開口,其聲雖猶有仙韻,但卻更似心懷心結之少女。
“甄宓!”
曹植看見這般的洛神,聽見這般之語,竟是忽然上前抱住了傾世佳人。
這夙夜之思,終是化作了一番衝動。
洛神並未掙脫,身上反而散出水浪。
“甄姐姐,你!”
諸葛果甚是吃驚,洛神身上的仙力竟在緩緩流失。
“果兒,姐姐心念子健,神武之鏡怕是回不去了。《洛神賦》出世太早,我之曆練並不完整,故而難以重臨神武,本命仙器更是殘缺不全。現下,姐姐將一身仙力封與《洛神賦》之中,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同樣,姐姐失去仙力便還是那個不能自己抉擇的甄宓,願果兒也能幫助與我。”
洛神說完,身上所有水浪皆彙聚與《洛神賦》之中。然後,倒在了曹植懷中。
“甄宓,甄姐姐!”
曹植與諸葛果同時喊道,而曹植懷中已經變為甄宓的少女亦是重新睜開了眼睛
第二日,曹丕的婚禮照常舉行,萬事如常,但陳王卻並未留下。直到後知後覺之刃查看陳王府卻發現了一首名為《七步詩》的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