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鶴子,這也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奉命行事而已。”於修凡拍了拍傅雲鶴的肩膀安慰道。
包校尉也是眉頭緊皺,忍不住插話道:“傅校尉,三萬箭矢被劫,那神臂營豈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運送箭矢這麼重要的事,安逸侯怎麼沒有早做安排?”
傅雲鶴麵沉如水,冷哼道:“事到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足足三萬箭矢啊……”他的拳頭緊緊握在了一起,手背上青筋凸起。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步履匆匆地跑來:“傅校尉!傅校尉……安逸侯有請!”
傅雲鶴語調僵硬地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對著包校尉抱拳道:“包校尉,我就先告辭了。”
於修凡忙道:“小鶴子,我和小熙子陪你一起去守備府吧。”
“三位請便。”包校尉忙抱拳道。
包校尉目送傅雲鶴三人漸漸遠去,然後在桌子上丟下幾個銅錢,匆匆地離去了。
包校尉去了城門附近,抬眼便看到幾個熟悉的人影已經在城牆上方巡視了。他趕忙踩著石階,也快步上了城牆,喊道:“俞大人,司大人!”
城牆上正在巡視的幾人正是俞興銳等小將。
“包校尉!”
俞興銳等人也認識包校尉,眾人爽利地互相見了禮。
跟著,包校尉就迫不及待地說道:“俞大人,你聽說了物資被劫的事沒?”
物資被劫?!俞興銳等人麵麵相覷,其中被稱為“司大人”的司明樺急切地問:“包校尉,是什麼物資被劫?”
包校尉就把剛才從傅雲鶴口中的得知的事原原本本地給說了,最後義憤填膺地搖了搖頭說道:“世子爺這才走了沒幾天,安逸侯就搞出這樣的事來!實在不堪大任!”說著,他又有幾分遲疑,“俞大人,司大人,這安逸侯乃是將門之後,聽說雖然年紀輕輕,卻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了……你們說這安逸侯會不會是故意的?”
俞興銳等人聞言都是義憤填膺,一個個眼中都燃起了熊熊火焰。
俞興銳心頭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想也不想地憤憤接口道:“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原本就對官語白一直心懷提防,此刻想來,真是越想越覺得此人心機深沉,恐成大患!
“沒錯。”司明樺拔高嗓門附和道,“這安逸侯是皇帝派來的走狗,皇帝一向忌憚我們南疆,忌憚世子爺,說不定這安逸侯是故意要把戰局拖長了,損我南疆的兵力!”
包校尉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俞大人,司大人,安逸侯現在受命於世子爺,統管三城事務,名正言順,就算我們知道他行事不妥,別有居心……可也是無能為力啊。”
“不行!”俞興銳咬了咬牙說道,看那表情仿佛下了某種決心,“我們不能任由那安逸侯在我們南疆為所欲為!我現在就去守備府找他去!”
司明樺和另一個人也急忙附和道:“俞大人,我們隨你一起去!”頓了一下後,司明樺又道,“光憑我們幾個人單力薄,我有幾個兄弟也對那安逸侯早有不滿,我去把他們也叫上吧。”
俞興銳頷首道:“司兄說的是,我也去叫人,到時候我們在守備府門口會和,再去會那安逸侯!”
見狀,包校尉也是道:“幾位大人大義,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置身事外,我隨幾位大人一起去守備府。”
一眾人說幹就幹,兵分幾路地散去……半個時辰後,守備府的大門前,陸陸續續地就圍了一個又一個小將,這些正值熱血的青年臉上全都是憤憤不平,交頭接耳地替世子爺打抱不平,一時喧囂四起,看來聲勢浩大。
這些人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沒等他們進府去找官語白,守備府中已經出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俊雅的公子,一身簡潔的月白衣袍,清瘦儒雅。
他身後還有一道道熟悉的身影,蘇逾明、鄭參將和李守備他們也都來了。
“俞騎都尉,司雲騎尉,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蘇逾明無奈地問道,表情有些複雜。
麵對幾位上官,俞興銳卻沒有露出一絲怯色,義正言辭道:“蘇大人,是吾等想問問安逸侯究竟想如何?!”
說著,他對著官語白抱拳道:“侯爺,敢問從駱越城運往雁定城的三萬箭矢是否被南涼人給劫了?”
隨著俞興銳字字鏗鏘有力的質問,他身後那些小將一道道年輕氣盛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官語白身上,表情憤慨,眼神熾熱,一時間,四周的空氣中仿佛就要燃燒起來了。
就在這種緊繃得一觸即發的氣氛中,官語白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答反問道:“俞騎都尉,你又是從何得知?”
俞興銳完全沒想到對方居然避而不答,冷笑了起來,心道:事到如今,這個安逸侯難道還想要追究是誰把這件事散播出去的?真正是避重就輕!
一旁司明樺等人都下意識地看向了包校尉,於是,連帶官語白身旁的蘇逾明、鄭參將等人也循著眾小將的目光望著同一人。
包校尉的麵色僵了一瞬,但還是上前一步站了出來,正氣凜然道:“侯爺,您就別想再瞞著我們了!末將都聽傅校尉說了箭矢被劫以及護送箭矢的隊伍被全殲的事!”
雖然在場的眾小將早就知道了此事,卻仍舊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慨,再次嘩然!
“哦?”官語白微微挑眉,嘴角清淺的笑意變深,和煦中卻透出了一分冷意,“包校尉,不知道貴國伊卡邏大帥最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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