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司不是運轉的挺好的麼?餘笙怎麼會在這裏喝酒?
而且餘笙怎麼會在這種大排檔的地方喝酒,就算是喝酒,憑他的身份,應該是去一個更好的地方吧?
怎麼著也不應該是在街上如此接地氣的大排檔地方坐著吧。
時晴看了一會,終於沒壓製住體內的好奇心,端著自己桌子上麵的盤子還有可樂坐到了餘笙的對麵。
餘笙看自己的對麵忽然來了一個人,十分沒好氣的說:“你怎麼在這裏?”
“這句話怎麼著也該我問你才對吧?你大晚上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啊!”
餘笙又拿著瓶子喝了好大一口酒,才一臉不耐煩的說:“我在這裏關你什麼事情啊!多事!”
時晴一聽這話,暴脾氣立刻就上來了,她翻了一個白眼,有些生氣的說:“我就是多事,嗬嗬,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怎麼了?平時高高在上不知道人間疾苦的人,心裏竟然還會有不開心的事情,不如你說出來讓大家樂樂啊。”
雖然餘笙喝了四瓶酒,接近五瓶酒,但是他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隻是眼睛要比平時要亮很多。
人模狗樣。
時晴不屑的想。
餘笙繼續喝酒,一瓶酒一瓶酒的灌自己。時晴就坐在餘笙的對麵,欣賞著餘笙……狼狽的模樣。
餘笙喝酒的時候,眼睛裏有淚光閃過。這讓時晴一下子想到了多年以前,在火車站的自己。
也是這樣,一半倔強,一半委屈。
她終於忍無可忍的伸手將餘笙手裏的酒瓶子拿了過去,她說:“好了好了。你都已經喝了七八瓶了,你怎麼還喝啊!等會你怎麼回去啊!”
餘笙一把將時晴手裏的酒瓶子拿回去,他看都沒有看時晴一眼,繼續喝酒。
時晴將自己手裏的肉串啪的一下扔到盤子裏麵,忍不住怒道:“叫你別喝了!你信不信我給孟然打電話啊!”
孟然兩個字一出來,餘笙將手裏的酒瓶子往桌子上猛地一放,他叫出來:“別跟我提她!”
其實孟然這兩個字是時晴隨便說的,畢竟,她也不知道孟然的電話號碼。看餘笙的反應,時晴立刻就知道了,多半餘笙這樣是因為孟然吧。
哎喲喂,這兩人吵架了?平時不是跟連體嬰兒一樣麼,怎麼還會吵架?
她明明是帶著看好戲的心情看到,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看見餘笙眼睛裏若有若無的淚光時,時晴感覺心裏有點悶悶的。
她忍不住伸手在餘笙的手背上拍了兩下,不自然的安慰道:“哎喲,不就是吵架麼!你們這麼多年的情侶了,哎,不對,你們都訂婚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呢。”
“如果我們之間有人喜歡別人了呢,這也是小事麼?”餘笙騰地抬頭,眼神清亮的對時晴說。
餘笙忽然抬起頭看向時晴的時候,著實把時晴嚇了一大跳,她訕訕的說:“那你真不是東西,怎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現在說你喜歡別人?你們男人真他媽不靠譜。”
餘笙不說話,又開始猛灌酒。
時晴嘴角抽了抽,終於壓不住自己體內的八卦因子好奇的問:“那個餘笙啊,你喜歡誰啊?難道那個人的魅力比你未婚妻的魅力還大麼?聽說你們都在一起了十年啦!”
是啊,十年了。
餘笙看向遠處,都他媽十年了啊!不是一年兩年啊,是十年啊!
人生有多少個十年,有多少人可以陪你一個十年。
今年是整整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有眼淚從餘笙的眼睛裏流下,他深吸了一下鼻子,拿起時晴盤子裏麵的一串肉串咬了一口,十分難過的說:“時晴,你說十年的光陰換來了什麼?”
十年對人類來說,可不是一眨眼的時間。
時晴覺察到餘笙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雖然心裏鄙視餘笙這個渣男,但是她還是出聲安慰,“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王道麼!別去管那些了哈。”
雖然餘笙是個渣男,但是看在餘笙起碼還心情不好的出來買醉的情況,時晴覺得這個人還是挺有良心的。
不像這個社會的有些人,那是從來隻看新人笑,不聞舊人淚啊。
時晴的安慰,無疑是在餘笙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子。
他緊握著酒瓶,聲音涼涼的說:“時晴你要是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時晴皺眉,看著餘笙不領情的模樣,十分沒好氣的說:“我好心安慰你,你竟然這麼說!自己做錯事情還怪別人!你自己愧疚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