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就也是這麼一回事兒。有了鄭芝龍的記憶,陳華也沒信心就能把戰爭玩轉。他幾天前還是一小草根啊。
如是,鄭成功今後於陳華的用處還是很大的。
陳華現在就有種拿鄭成功當‘保險’用的感覺,把他看做一種可以作為他“意誌的延伸”而作用於鄭氏集團的軍隊中的存在。
議事廳內氣氛沉寂,每個人心中都『亂』糟糟的。所有人都意識到——不反不行了。
陳華卻不會讓氣氛就這麼的沉寂下去,清了清嗓子,立刻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來。“如今我等隻有三條出路,其一是束手臣服,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法子顯然不能讓底下的一幹人物們讚同。
太消極了。別說是一幹海盜出身的鄭氏諸將了,就是鄭森都覺得不可行。
“大兄切莫小覷了兄弟們。我等戰船無數,槍炮良多,可不是拿來吃白飯的。”鄭芝豹立刻叫道。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在座的一幹人,除了鄭森,有一個算一個,盡是驚濤駭浪裏闖『蕩』出來的漢子,誰個甘願束手就擒?
陳華笑了笑,這般話他早有所料。繼續向下說:“第二就是整頓兵馬,擴充軍力武備,先殺入江南,席卷南國,得江山半壁,再北上中原,與敵爭鋒。”
這就更叫議事廳內的氣氛壓抑了,仿佛已經被層層陰雲給籠罩。莽撞如鄭芝豹都圖張大了嘴巴,不見說話。
鄭森張大了嘴巴,想說卻又無從說起,其他人等更是一個字都沒有說。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勾當。一遭落敗,陸地上就再無他們的立足之地了。而鄭家陸軍的戰鬥力,在座的人等心中可不是都有數麼。
“最後一法!”
如怒海狂瀾,一浪勝過一浪的攻勢才最能叫人記憶猶新,最能給人以震撼。陳華才不會放任他們來平複心情呢,緊接著就把自己的真實意圖撂出來。
鄭森像被針紮了一樣,猛地一機靈,抬起頭直直的看向陳華。三條路,究竟這第三條是甚?他是滿頭的霧水啊。從來沒想過‘遠走’海外自立為王的鄭森,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第三條路是甚!
陳華已經再說,“在座的老兄弟們可還記得顏思齊顏大哥?”
堂下一片寂靜,在陳華提及顏思齊時候,這些人就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大哥要遠走海外?”鄭鴻逵震驚道。
這些年鄭家兄弟在安平投入多少銀子?這要往海外一走,就全都打水漂了。
“海外可不是荒蠻之地。咱們兄弟都是風浪裏鑽出來的漢子,大海中有幾多財富,咱們是心知肚明。何況那大員與閩粵僅咫尺之遙,打此處順風順水趕去往馬尼拉,也不過半月的光景。從福州走陸路去南昌兀自要多久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