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蕭手一緊,捏著守衛的脖子,往後一摔,守衛被重重地裝在牆上。旁邊的侍衛呆呆地看著被扯開的牢門,原本堅固無比,現在都成了幾跟廢鐵。柳亦蕭打橫抱起衣衫襤褸的公玉雪,飛上地牢中簡陋的樓梯,怔住的侍衛緩過神來,拿起佩刀,衝上前去。

柳亦蕭手中白光一現,向他們打去,幾個侍衛反被關進地牢。柳亦蕭轉過身,正要出地牢,卻被紫衣男子擋住。獨孤磊?他還會到地牢來?看笑話嗎!柳亦蕭嘴角勾起嘲諷的笑。“雪兒怎麼了?”獨孤磊看著昏迷的公玉雪心慌了,憂慮浮現於眉宇間。柳亦蕭眼眸冷若冰霜,不想理會獨孤磊,直徑走出地牢。

墨竹軒

窗外鳥啼,屋內人無聲,梨花落在地上,勾勒出地麵的曲線,人卻與景不符,府內的人傳的沸沸揚揚,說王妃不守婦道,可是,沒有人相信,高貴的王妃那麼得寵,怎麼會這樣做?

麵色慘白的公玉雪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柳亦蕭去廚房為公玉雪熬藥,獨孤磊默默地坐在床邊,擔憂地看著公玉雪,公玉雪的手冰的沒有一絲溫度,身上不停的出冷汗。原本的朱紅櫻桃唇變得蒼白如紙,脆弱的人兒好像要被風吹走。

“雪兒,我握著你的手就不冷了。”獨孤磊輕輕握起公玉雪的手放在臉邊,獨孤磊第一次沒有自稱本王,他也不想用這種身份和雪兒說話。

公玉雪卻想掙開獨孤磊的手,還在噩夢裏的公玉雪驚呼起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公玉雪留下雙行晶瑩淚。

這時,柳亦蕭端著藥進來,看著公玉雪無助的樣子,放下碗,快步走到公玉雪麵前,柔聲安撫道:“不怕,我們會保護你的。”公玉雪很乖巧的止住了哭聲。獨孤磊在一旁,望著他們,自責闖進了他的心,都是自己不好,害了雪兒,自己給不了雪兒安全感,獨孤磊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麼的無能,又是那麼的妒忌柳亦蕭。自己還會妒忌?看來真是中了名叫愛情的毒。

漸漸平靜的公玉雪睜開了眼睛,看都不看獨孤磊一眼,接過柳亦蕭的藥喝了起來,“好苦啊!”公玉雪皺著柳眉。“放心,我給你準備了桂花糖,快喝吧。”柳亦蕭眼眸中盡是溫柔,拿起桂花糖,遞給公玉雪,“快吃吧,吃了就不苦了。”

獨孤磊看著他們的甜蜜,心中熊熊烈火燃起,“柳亦蕭,你給我出去!”

柳亦蕭麵無表情,拂袖走了出去,“好好照顧她。”

獨孤磊愣住了,是啊,都是自己沒照顧好雪兒,“來人啊,把那兩個人拉去做人彘!誰要是敢再在背後議論此事,下場和他們一樣!”敢傷害雪兒的人,自己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轉過頭,抱著公玉雪,“雪兒,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在沒查清楚的時候怪你了,是我不好,我跟你發誓,以後一定會相信你的。”獨孤磊抱著公玉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公主生氣了呢,王爺快去哄哄她吧,王爺以後可別再在妾身麵前用你我相稱了,妾身受不起。”公玉雪空洞的眸子看著別處,被他抱著,真的很暖和,可是心呢?冷如冰窖。

“雪兒。”獨孤磊望著公玉雪,心裏滿是內疚,盼著她的原諒,等來的卻是……

“妾身累了。”公玉雪閉上了眼睛。

獨孤磊輕輕放下公玉雪,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出門外。

兩人一樣的後悔,一樣的心痛……

落花被風吹得漫天飛舞,是落花無情,還是梨樹不解風情……

夜晚,月色朦朧,悠然自得。

獨孤璿在書房中不安地敲著棋子,一旁看書的獨孤磊走了過來,坐在一旁,“璿兒,為什麼要這樣做?”

“王兄說什麼,旋兒不知。”獨孤璿眼睛望向別處。

“旋兒,王兄真沒想到居然是你誣陷王妃,那塗在地上熏衣油是皇上賞給你的,整個京城就這麼一瓶。也你是讓小秋塗在門口的,對嗎?”

獨孤璿垂頭不語,獨孤磊長歎一聲,“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自己心愛的妹妹變得心狠手辣,陷害自己的妻子。夜的顏色很深遂,自己該怎麼辦,一邊是愛人,一邊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