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璿身著粉衣,腰間綢帶飄逸,三千青絲用蝴蝶簪裝飾,清爽的晨霧,為獨孤璿平添清新。
獨孤璿臉上的神情卻和自己的打扮一點都不符,“小琴,幫我把薰衣油送給王嫂。這油是西域進的貢品,塗在屋子裏,香氣襲人,聽說王嫂最喜歡熏衣草的味道,便想送一些給王嫂。”
“小琴代王妃謝過公主”小琴伸手接瓶子,卻被獨孤璿止住了。
“記住一定要塗在房門口。”獨孤璿故作關切的提醒小琴。
“是。奴婢告退。”小琴心中感到奇怪,但是,公主的話怎能不聽?
獨孤璿看著小琴的背影,一絲得意的笑浮現與臉,柳亦蕭每天早上都會去墨竹軒嗎?正好,隨了自己的意。
獨孤璿對貼身侍衛說,“金陽,你在金陽閣附近守著,柳亦蕭一出門,你就用輕功到伊竹院門口,知道嗎?”
“是。”
小琴拿著熏衣油在地板上擦著,小琴心想:真不愧是西域進貢的東西,擦在地上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就是有點滑,過一會應該就好了吧。
陣陣香味把公玉雪從夢境中帶了出來,轉身,看見小琴手中拿著一個瓶子,起身問道:“那是什麼?”
“會王妃的話,這是公主送給您的熏衣油。”
獨孤璿送的?昨天他不是還在跟自己作對嗎?以獨孤璿的脾氣來說,今天送的定不是歉禮,“小琴,偷偷拿出去扔了,不需多嘴,知道嗎?”
“是,奴婢告退。”小琴跨過剛剛塗了油的一小塊地方,走了出去,公玉雪起身對鏡梳妝,沒有看到小琴動作的怪異。
伊竹院
獨孤磊手持亮劍,腰帶明玉在空中舞劍,空氣好似被割破了,發出“嘶嘶”的聲音。風吹動獨孤磊身上的紫袍,獨孤磊的儒雅俊臉顯出一絲嚴厲,霸氣十足。
“王兄的武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呢。”獨孤璿興奮地拍起手來。
“旋兒,你怎麼來了。”獨孤磊收起冷冽,長兄的關懷笑容浮在臉上,略帶傷感。
“我找王兄談談心啊。”獨孤璿歪了歪腦袋,甜甜地笑了,“怎麼,王兄不開心嗎?”
獨孤磊收起劍,一言不發。
獨孤璿看到門口的身影,知道時機到了。獨孤璿一副機靈樣,“我知道,王兄生王嫂的氣了。床頭吵架床尾和嘛!咱們去看看王嫂吧。”
獨孤磊垂下黝黑深邃的眸子,昨晚自己對她實在是太凶了,發生了那樣事,她一定很怕,自己怎麼能對她那麼凶呢?“走吧。”
“好。”獨孤璿挽著獨孤磊的手,向墨竹軒走去……
打扮好的公玉雪,穿著撩人的抹胸裙,米色披肩隨意地搭在肩上,略施粉脂,更顯芳華。
“扣扣”敲門聲響起,公玉雪走去開門,走到門口卻滑了一跤,“啊!”
柳亦蕭聽見公玉雪的尖叫聲,破門而入,看見倒在地上的公玉雪,正想把她扶起來,不料,自己也滑了一跤,不偏不倚,正好趴在公玉雪身上。
“你們在做什麼!”剛進門的獨孤磊看著他們兩個人,一臉的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惱怒。一旁的獨孤璿嘴角咧起,勾勒出得意。
“來人啊,把他們打入地牢!”獨孤磊頭也不回地走了。獨孤璿從來沒見過王兄這麼衝動,看來,王兄是真的怒了。
書房中的獨孤磊坐立難安,稍稍平靜了下來,她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以雪兒的修養來說,她不可能是這麼隨便的人,再說了,誰會在光天化日之下……。仔細想想真是錯漏百出。自己也真是的,居然這麼衝動,可是看到他們兩個這麼親密,就無法冷靜。穩重的自己,總是為雪兒衝動,這是中了什麼魔咒?獨孤磊快步向地牢走去。地牢那種地方,雪兒的身子怎麼受得了?地牢中
“哎呦,這就是王妃啊,還真是美啊。”幾個地牢守衛色迷迷的望著公玉雪,慢慢向公玉雪靠近。
“頭兒,這樣不好吧,她是王妃啊!”一個小守衛怯生生的問。
“怕什麼!她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粗獷的漢子篤定的說,“王爺最恨別人背叛自己了,就算她是宰相的女兒,也一定沒好果子吃。”
“別碰她!”另一個牢房中的柳亦蕭用力搖著牢門,心急如焚。
“沒用的這些可都是上等鋼材啊!哈哈!”地牢中蕩漾著侍衛誇張的笑聲。
守衛俯下身軀,粗暴的撕開公玉雪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膚,滑如凝脂,“真香啊。”
“不要啊!”公玉雪一聲慘叫。
侍衛正要吻上去,被一雙手扯了起來,厲聲響起,“大膽!竟敢對王妃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