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林修另一處的院子之中。
幾個身穿素青色服裝的青年正圍著,而另一側則是氣的咬牙切齒的江珺。
“師姐”江珺此時正扶著自己的師弟,那師弟一看狀況便不好,就像被人圍毆了一般,看著鼻青臉腫的,十分可憐。
“沒事沒事你去休息”江珺瞪了眼師弟,雖然她很想罵廢物啊你,但是畢竟不能在他鎮人麵前做這般丟人的事,於是她難得的溫柔,回頭卻是一手指著那素色衣裳的男子罵道。
“郭鴻!你別太放肆!”
不想那素衣為首的男子一臉不屑的抹了抹拳峰的鮮血,一邊道,“江珺,下一個是你麼?怎麼,你行你來啊,別我沒有給你機會,我讓你一隻手!”
“你!我曹”江珺低聲正想大罵,不想這時林家堡渣渣咧咧的邁步而出,他穿過幾個青壯的身體,朝著郭鴻不屑的道。
“我還以為是誰來,原來又是你,郭鴻?咋地,上次挨的揍不夠麼?還想試試?”
“嗬”郭鴻眼見林家堡走出,便撒手示意,“後退後退,來來來,我就不信了,這次還搞不定你!”
“散開!”林家堡大聲一喊,然後他扯著自己的衣裳,迅速甩手,將身上的棉衣甩丟在地上,露出了一身橫肉。
“心點啊!”江珺朝著林家堡大喊道。
“放心,這蛤蟆蝦,我三拳搞定他!”林家堡迅速的雙手握拳,然後雙目緊緊的盯著郭鴻。
“看誰搞定誰!曹!”
郭鴻一聲低罵,便是腳步迅速,一招刺拳,凶狠烈烈。
林家堡歪頭一躲,然後右手猛然勾出,朝著郭鴻的手肘擊去。
不想郭鴻手臂一折,將手肘關節曲折,抵向林家堡的拳峰。
“噗!”
拳峰與那肘部關節正麵相擊,林家堡的拳很快就收了回來,然後他又是一個衝拳落向郭鴻的胸口。
而郭鴻顯然也是吃透了林家堡的拳勁,他再次手肘下落,然後林家堡的拳峰再次與那肘部撞到一起。
林家堡拳部一抖,再次收手,身體抬膝撞向郭鴻,而郭鴻身體一昂,躲開林家堡這一膝之擊,他的肩膀低沉,身體側轉,直接與貼身而來的林家堡相撞去。
同時,郭鴻的雙手成掌,兩巴掌仿佛拍手一般的打在林家堡的臉頰上。
“噗!”
一聲悶響,林家堡頭部一搖,隻感覺頭部陣陣劇痛,然後他的身體便踉蹌著倒退了兩步。
而郭鴻自然是乘勝追擊,他身體晃動,腳下迅速踏著一個固定的步勢,然後身體翻動,猛然揮舞著腿刀,一腳踢向林家堡。
林家堡隻來得及抬手一檔,可惜他身體本就踉蹌,無力立地,所以他腳步稀碎,整個人受那一腿之後斜著退了數步。
而郭鴻迅速落地,雙手架勢雙足落穩,一邊信心滿滿的看向林家堡。
“好!”
眼見林家堡被郭鴻敗退,一眾青衣男子大聲喝到,而另一邊,江珺不由得擰了擰手指,擔憂多了幾分。
可惜她的功課一向不行,甚至還不如剛才那個鼻青臉腫的師弟
“碼的!”林家堡甩了甩痛楚的手,一邊抖了抖手臂,頓時變得謹慎了起來。
他要打不過郭鴻,可能來堂口學習的人都會少了,甚至以後幾個堂口搶地盤都搶不出名堂來。
即便是貧瘠的舊鎮,也有人賴以生存的資源,比如水,比如寶貴的農田,這些東西,在舊鎮,都是由拳頭話。
你若強大,自然就有公平。
當然,像郭鴻這樣的人來踩堂,不過為了耀武揚威試探堂口底細,最多滅滅輸者的威風,然後可能的話,動搖幾個學徒學生的來此就學的念頭,是不會直接影響到一年一度的堂口比試的,所以這類的“踩堂”,其實也隻在堂口年輕一輩中發生,各堂口老一輩均是默認其存在,畢竟動動手腳,也是促進了堂口之間武術的交流發展。
眾人在此保持了一致默認,隻要不到生死,其實踩堂也是一種促進的方式。
當然,麵對災或者人禍的時候,這些堂口甚至會摒棄前嫌擰成繩索
為的,自然也是更好的生存下去。
物競擇
人群之中,林修定定的看著林家堡哼哼哈兮的左拳右拳,他當然
當然不可能站出來以一副和平大使的身份勸大家以和為貴
他隻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板有眼的招式,感覺很是神奇。
林修可不會什麼招式,他所有的攻擊其實沿用軍體術,殺人技,他會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一旦出手就必須在第一時間製服對方。
沒事兩個人拿著拳你懟我懟幹什麼,跳舞麼。
林修嘴角抽抽,不明所以。
他了解不了這裏的特殊生活環境,也體會不了夏國千百年流傳的武術內涵,隻是他看著那一招一式,頓覺得招式裏的某種精致。
所以他手癢癢,學著郭鴻的動作一拳打出,又迅速拳鋒改變,化為掌刀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