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修醒來,已然又是一早清晨。
這是個很古怪的清晨,因為他竟然聽到了雞鳴。
鳴啼清脆,喔喔喔的響聲聽著讓自己就感覺自己像在做夢。
他微微睜開眼睛,才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蓋著蓬鬆的被子。
他的臉上身體甚至還抹著不知名的綠色膏藥。
林修感受著頭部陣陣痛楚,便準備下床一探究竟,而這時一個短腿邁步的聲音迅速傳出。
“嘎吱”
隻見一個六七歲女孩迅速推開木門走了進來,她賊頭賊腦的看了眼四周,然後躡手躡腳的朝著一側木櫃走去。
她打開木櫃,身體正躲進木櫃的時候,不想正麵眼珠滾滾,與好奇打量著她的林修相互對視。
女孩趕忙一屁股出了木櫃,然後噠噠噠的朝外跑去。
有些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留風雨,不存回憶
“”林修怔怔的看著短腿跑開,事實上他其實很喜歡女孩,而之所以喜歡女孩不是因為她們可愛,主要因為他想要個女兒,可惜事與願違
掀被下床,林修才邁步,這時一個老人走了進來。
老人身體佝僂,但是隱約的給林修一種很是怪異的感覺。
“醒了?”江修遠打量著林修,一邊來到一側的桌邊倒著細細的水,“你是哪裏來的?”
“”林修眼角迅速掃過木門,然後看到了那女孩探頭的樣子。
這種情況下,林修不覺得對方是要囚禁或者傷害自己,於是他一邊起身,一邊忍受著高燒暈眩的身體道,“海市”
“海市?”江修遠放下手裏的水壺,他定定的看著林修,畢竟是七八十老人了,吃的鹽巴到底是多的很,看上去似乎輕而易舉就看透了林修的性格氣質一般。
“海市是個好地方啊那你怎麼來這了這裏可不比你的大城市”
老人著,一邊端著水杯朝著林修走來。
他幹枯的手抬起,將那水杯遞給林修。
林修看著江修遠的麵容,然後努力咧嘴笑著道,“隻是路過”
事實上,他麵對這些人老成精的長輩都十分的畏懼。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寧願和對方成為敵人,這種不清不楚的審訊審視的視線,讓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的幹幹淨淨一般。
“路過?”江修遠遞過水杯後,便撐著膝蓋落座一旁,他一邊翹著腿一邊看著林修道,“準備哪裏去?”
“不知道。”林修搖了搖手裏的水杯,他看著江修遠,似乎感覺哪裏有些不對但是他一時不出來,他隻是搖著頭,抿了抿幹裂的嘴唇道,“可能再回海市”
雖然他覺得自己這麼很笨,但是他確實不想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真是路過的”江修遠一手拿起靠在椅子一角的長刀,他點著刀身道,“你這刀很特別啊”
“”林修嘴角抽抽,他終於發現哪裏有些不對,原來是對方那手指老人雖然看著佝僂無比,但是手指粗壯無比,甚至灰繭成甲,那可不是一年兩年能磨出來的東西。
“我是軍人”林修思索著,便是全盤托出,反正在老一輩麵前,他自信沒有能力心跳平靜的撒謊,不如直白直,省了自己煩惱。
“軍人?”江修遠轉著一雙平和的眼睛看向林修,然後又轉著手裏的長刀,他慢慢將長刀放下,然後看著林修道,“這是把好刀你好好休息吧”
江修遠起身邁著步子,他抬著手摸了摸探頭探腦的女孩,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林修,“多喝點水,沒毒的。”
老人著,一邊搖著頭邁步走了出去。
頓時房門又關上,房間又恢複了安靜。
“”林修怔怔的看著手裏的水杯,隻是他終究沒有喝,而是將那水杯放在了一側床頭桌上,然後他吞著口水,搖晃著身體慢慢起身。
而這一起身,他才發現自己腳步虛浮的厲害,完全無力站穩,他身體一個踉蹌後,才一個撲食一般的來到椅子邊。
他抬手握住那長刀,然後身體一搖,這才噗的落座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