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者與獵者之間的較量,或許比拚的不隻是力量,更有耐心。
...
新紀17年,二月。
北市,軍部,隱秘行動指揮部。
一間辦公室裏,一個男子皺著眉看著桌前的文件。
文件右上角,還印有“絕密”的暗字,隻是問題在於,文件裏的信息,與文件實際行動內容頗有不同。
一側文件上的信息,記錄了林修最後出現在河市的相關信息,一側的文件,記錄著林修本該執行的任務信息。
遺憾在於,兩者的位置相距甚遠,甚至連昌市都還在兩城之間。
所以問題就在於,或許林修本就沒有前往執行任務的地域的意圖,又或者,他因為某些原因前往河市...
男子並不能理解其中的內容,隻是這項暗殺龍鏡高層的任務已經發布了三個月,星兵林修至今下落不明,那這項任務隻能暫告失敗,並進行後續處理。
事實上由於任務的困難性,執行任務的殺手意外失聯也是存在的,畢竟現在的時代,荒野上變故太多,危險難以預料,加上信息獲取的困難,所以任務失敗也是在安排之類的事。
但是一個絕密任務被確定任務失敗,可是十分嚴謹的事,需要細細抹除所有線索,而且知曉任務的人都要被處理幹淨,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讓知曉者重新派出新的執行者。
男子思索著,似乎頗有猶豫。
畢竟任務是依舊時態而製定的,現在龍鏡與軍部高層正在密談聯合事宜,所以他要處理掉那份任務上的數人,也要頗有權量。
過了許久,男子一手拿起身側的鋼印,便是哢的一聲打在了這份資料上,然後他合起資料,十分幹脆的在資料首頁又印上一印。
“哢哢哢。”
男子迅速印著紅色鋼印,然後將資料放在了一側的文件筐裏。
輕飄飄的紙質資料被放下,那資料上的印戳卻是紅紅豔豔:銷毀。
人當真是很神奇的動物,你說生命之重,懷胎十月落地,十年行走咿呀,二十年懵懂初涉,三十年而立,四十不惑...
你說生命之輕...人的名字,或許隻是那紙上數字點墨,輕輕一駁,這個世界似乎就沒有人知道了你的存在。
...
“咻!嘭!”
一朵煙花隨音直上,在漆黑的天空中炸出一朵絢爛的紅色花朵。
青市外城。
林修怔怔的看著天上的煙花,一時內心複雜。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煙花了。
此時的林修可謂十分淒慘邋遢,頭發亦是亂糟糟,胡須也是密密粗粗,而他的身上更是破破爛爛,甚至連腳下的鞋子都破的不行,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怪異的惡臭。
而他靜靜站立著,看著那天空之中的花朵,眼裏的喜悅渴望,與尋常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林修抿著幹裂的嘴唇,他收回自己的視線,然後雙目掃過四周。
不知不覺,竟然到了舊時代的年節。
即便是外城這喧鬧危險的區域,過年亦是熱熱鬧鬧,四處可見的都是歡聲笑語,焰火煙花。
而林修獨自走著,正想邁步行走,卻是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自己千辛萬苦來到青城,依舊還是一片空蕩,這到底...自己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這萬家燈火的時刻,林修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林修的腳步微微頓了頓,然後身體微微顫抖,而這時兩個相互攙扶的女孩行走經過林修身側,一個女孩卻是抬手遞出了一張紙幣給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