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抬起頭，有些驚訝道：“我就是。”
果然豐神俊朗，難怪能騙佳人芳心，紮木想著，沒忘記使命，道：“我家大人想請您下山一敘。”
找我敘舊？李毅沉吟少許，翻找記憶，因賣酒的緣故，在塞外是和一些部落有過接觸。
但他從沒有親自去過，交情不可能太深。
思來想去，他沒什麼頭緒，笑道：“行，我陪你下去一趟。”
張飛猛地起身道：“三哥，俺陪你去。”
考慮到他長相過於凶惡，李毅搖了搖頭道：“翼德先休息，這裏讓二哥陪我足夠。”
關羽沒什麼，提刀起身。
別人張飛還能不滿地叫幾句，關羽的話，他隻有沉默，誰讓他排行最。
三人下山。
紮木翻身上馬，回去複命。
李毅站在陰影之內，遠遠望向前方，從烏桓騎兵隊列，有一騎緩緩上前，高聲道：“許久不見了。”
細看之下，明媚皓齒，哪怕一身男人裝扮，也無法掩飾凶器，端得是一位美人。
頗為麵熟。
李毅心裏嘀咕著，一時想不起來，抱拳道：“大人風采依舊，若非時機不對，我真想和你共飲一杯。”
阿塔麗微微一楞，隻將這話當做嘲諷，臉色頓冷，“嗬嗬，好一句與我共飲，姓李的，你給我聽清楚，要想你山上的人活命，下馬過來跪舔我腳趾，求我高抬貴手，你還有一線生機。”
這自然是假話，她對李毅的恨意，甚至超過直接殺害丘力居的關羽。
這個無情冷酷的負心漢，她要用盡所有手段去折磨，報複。
李毅抿了抿嘴，自己一向守身如玉，未有對老婆不忠的地方，哪裏招惹這麼一位。
等等，李毅想起來了，低聲道：“二哥，那個阿塔麗死了沒有？”
關羽挑眉，有些驚訝道：“她不就是站在你眼前嘛。”
……李毅也驚訝了，阿塔麗是一介弱女子，他還以為早死在亂軍之中，結果還活著，活成烏桓大人？
中間到底發生什麼？
李毅視線望向阿塔麗後方，身披重甲的十名護衛吸引他注意力。
那可不像是烏桓的裝備。
“李毅，隻要你肯犧牲自己，我向長生起誓，一定會放過山上的漢軍。”
阿塔麗高聲呼喊。
李毅大笑道：“抱歉，我對你這種奶味都沒有褪去的丫頭不感興趣，告辭。”
罷，他轉身走回山林，心裏後悔沒讓張飛過來。
要是張飛在的話，不定能一矛扔過去戳死阿塔麗。
關羽……
真能下手，當初就不會讓阿塔麗活著。
阿塔麗氣得握緊韁繩，咬牙切齒道：“你，你，”
似是想到什麼，她怒意盡消，笑道：“哈哈，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返回山上，關羽突然開口道：“子仁，對不起。”
李毅身形一頓，“要我心裏不氣，那是假的，可我也清楚，當時你要真狠得下心，那你就不是我敬佩的二哥了。”
“……”關羽心裏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