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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完一整日之後,穆清媱如常的回到院子。
今日晏梓臨沒有那麼早回。
穆清媱用過晚膳,簡單梳洗之後就躺在房間的軟榻上一邊看書一邊等晏梓臨回來。
迷糊間,穆清媱感覺到一陣睡意襲來。
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一道輕微的磚瓦聲讓她瞬間清醒。
悄悄將手伸向衣袖裏,假裝已經睡著。
在感覺到有人靠近的時候,穆清媱想也不想,直接一把藥粉撒出去。
來人沒想到榻上的女子沒睡著,沒有任何防備,藥粉直接吸進身體,悶哼一聲,身子隨著一軟,倒在地上。
屋裏男子倒地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漫寒。
“姑娘。”
“沒事,抓了個小賊。”
漫寒進門,看到地上躺著的人,臉色一變。
抬頭,屋頂一個黑色大洞。
穆清媱起身,穿上鞋子站在地上,看著全身無力躺在地上的男子。
大晚上的來她房間也不知道換身黑色的衣服,還穿著銀白色的袍子。
臉上雖然蒙著一塊布,但那塊隨處都能扯來的花布,一看就是沒認真對待。
穆清媱挑眉,而後蹲下身子,看著男子驚訝卻沒有慌亂的眸子。
“嘖嘖,膽子不小啊。”穆清媱說著話,將男子臉上的布扯掉。
長相一般,看上去二十三四歲,眼角帶著那麼幾分放蕩不羈的風流。
看到這張陌生的麵容,穆清媱神色淡淡,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
“說吧,想偷什麼?”
男子神色沒有任何害怕,甚至還打量著穆清媱,眼底露出欣賞。
“不錯,果然是個美人。”
穆清媱眸子眯了眯,嘴角彎起,眼底笑意涼涼,“嗬嗬~雖然你在誇老娘,但是......”
穆清媱手掌一翻,一根銀針出現,“大晚上的闖進老娘的房間,不把你祖宗十八代給扒拉出來,都對不起我這小神醫的稱號。”
男子聽到小神醫,眼底驚訝更甚,而後微惱,卻不是對穆清媱。
“那個賤人,竟然敢騙我!”
穆清媱才不管他說的是誰,銀針出,男子的哀嚎聲響起。
“啊!小丫頭,手下留情啊,本公子全都招,全都招。”
“嘖嘖~真沒骨氣,給你祖宗丟臉。”冷哼著,穆清媱拔掉銀針。
“說吧,來做什麼?”
地上的男子舒了口氣,“小丫頭,你先給本公子解藥。”
穆清媱冷哼,銀針接近男子......
“好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剛剛那股疼入天靈蓋的感覺,他可不要感受了。
“叫什麼?”
男子眼神傲然,語氣也是帶著幾分驕傲,“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桑丘。”
“桑丘?”漫寒眸子微眯,“那個江湖上的神偷?”
穆清媱看向漫寒,“你知道?”
“恩。在江湖上算是比較有名。桑丘輕功極好,一般人都追不上。專門偷那些有錢人的銀子,行事也很張揚,在江湖上算是一號人物。”
穆清媱看向地上男子,桑丘一副‘就是老子’的模樣。
“輕功好啊~”穆清媱笑的不懷好意,“本姑娘最近剛好研究出可以廢除輕功的藥丸,正好找不到人實驗,漫寒,拿一顆給他。”
漫寒:姑娘,咱們好像沒有這樣的藥丸。
不過,知道穆清媱是故意這麼說,漫寒轉身。
地上的桑丘看此,麵皮一緊,“小丫頭,不對,女俠,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他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身輕功,若真被廢了,他肯定沒有活路了。
“是嗎?那剛剛說被騙了,是什麼意思?”
穆清媱想到大概情況,卻還是需要確認。
漫寒拿了一顆藥丸過來,站在穆清媱身邊。
桑丘嗬嗬兩聲,臉上帶著討好,“女俠,那個,我說了你可要放過我,那個藥丸可千萬不要給我吃。”
他雖然沒聽說過有那種廢除輕功的藥,但是,這個小丫頭一把藥粉讓他全身無力的癱在地上,他心裏難免顧忌。
“你先說,本姑娘看心情。”
“別啊,女俠,你大人大量......”
“廢話少說,趕緊交代,否則我現在就給你喂下去。”
“好好好,我說我說。”
桑丘輕咳,“昨日本公子花十萬兩買了司家那個女子,她今日告訴我的,說這邊有一個長得漂亮的小丫頭,讓本公子來看看。”
穆清媱眸子微眯,“司秀曼?”
“對,就是她。明明說就是一個普通的丫頭,那個賤人竟然敢耍本公子。”
穆清媱嘴角勾起,帶著危險,語調上揚,“那你今日過來,打算將本姑娘如何?”
桑丘眼神閃躲,“那個......”
漫寒拔劍,抵在桑丘脖子上,“姑娘,直接殺了就是,他過來肯定沒什麼好事。”
漫寒想想都覺得後怕。
要不是穆清媱警覺而且會醫術,真的被這個桑丘劫走的話,以他們的輕功,真的很難追上他。
若是如此,後果可不堪設想。
穆清媱自然也能想到這些,看著桑丘,“是不能留。”
“別別別,女俠,我真的是來看看的,我沒打算如何。”
“我是江湖人,我們江湖人最講究道義。沒花銀子肯定不會碰。”
穆清媱冷笑,“道義?本姑娘可是聽說,你是江湖上的神偷。一個神偷,還講什麼道義?”
“是真的,女俠,我偷的可是那些經常作惡多端的人家,真的,女俠,你就留我一命,本公子,不對,小的絕對做牛做馬,任你差遣。”
桑丘眼底藏著狡黠,麵上賣力的求饒,表忠心。
穆清媱心底冷笑,眉頭微揚,擺手,讓漫寒把劍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