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撫琴,這裏卻放著這麼一把價值不菲的古琴,也的確是奇怪。
齊雍將此琴拿在手中,這裏人太多,更何況一會兒可能就要把屍體抬出來了,他便先走出了外廳。
姚嬰最後看了一眼那聚滿了人的居室,便也和孟乘楓走了出去。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不知孟老爺會不會很傷心?”與孟乘楓並肩而行,姚嬰的那隻手始終都藏在衣袖中。她不可能讓除卻齊雍之外的人發現這些,畢竟孟乘楓一直都在齊雍的可疑名單之列。
“必然會傷心,無論如何,芸夢夫人也跟了父親二十多年。隻不過,看阿嬰姑娘似乎很不屑此等情義。”孟乘楓微微側頸看她,一邊笑道。
眨了眨眼睛,姚嬰立即搖頭,“沒有,我隻是對孟老爺這種集郵方式的情感有些迷惑而已。啊,我的意思是說,他的喜好很讓人不解,兩房妾室都是按照孟夫人的外形納的,很奇怪。”
“他一直都很奇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沒見過他,所以不了解。他對留荷塢的生意並不是很關心,而且在他掌家的那幾年,所有的生意一落千丈。所以,在我成年時,祖母便做主,由我來掌家。此後,父親便徹底的閑散了下來,他也很喜歡這種閑散的生活。”順著圍廊走,孟乘楓一邊說道。一襲白衣,他風度翩翩,溫和清雋。
在圍廊邊停下,姚嬰看了看這下麵種植的兩心草,隨後看向站在她身邊的人。
陽光很好,他的臉也有些蒼白,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氣度。這富家子弟大多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因為很明白自己天生優渥。不過,在孟乘楓身上看不到那些,他真的是鮮少的很有風度。
她不說話,孟乘楓看向她,卻發現她在看自己。
他不由笑,“怎麼了?我臉上有髒物麼?”
搖頭,“沒有。隻是看你還是這麼瘦削,與去年見你時天差地別,心中有些感慨。還希望孟公子好好休養,早日恢複。”
孟乘楓失笑,“多謝。隻不過似乎也習慣了,這麼多年來,倒是無數次的在想,這病隨時會複發。也興許複發之時,就是我沒命的時候。”
“生命看似脆弱,但其實有時也很頑強。這取決於本人的求生欲,有強烈的求生欲望,疾病來勢洶洶,但最終還是會被擊退。”姚嬰覺得其實他無需想得太多,而且她覺得他是屬於那種求生欲望比較強的。
“這個道理我還真是從未聽過。”孟乘楓覺得她可能是隨口胡說的安慰他。
聳了聳肩,“那你現在聽過了,記得當真。”他們沒聽說過的話太多了。
還有這種說法,也是讓人無話可說,孟乘楓不由笑,她這小小的一隻,說起話來有時真的像閱曆豐富的老人。
轉眼看了一圈,沒有發現齊雍的身影,他拿著那把古琴出來就沒了影子。
看姚嬰的眼睛左左右右的找尋,孟乘楓想了想,忽然道:“阿嬰姑娘,你與三公子現在、、、是私定了終身麼?”
倒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畢竟他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八卦的人。
想了想,姚嬰轉身直接坐在了圍廊上,兩條腿晃了晃,她隨後開口,“我覺得,應當是我單方麵的對他有意思。不過想必孟公子也知道,公子是一個比較難追求的人。我時而放棄,時而拾起,現在想來,應當就是我過於膚淺,沉迷於他的美色不可自拔。”忽然之間,她就覺得應當這樣回答。她不能將齊雍塑造成一個可以被捕捉弱點被攻擊的人,所以,不要臉的人設,還是由她來承擔吧。先不說她這個想法是對還是錯,但反正她‘追求愛慕’齊雍也不是什麼新聞了,也不怕自己給自己再釘上一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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