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有人進來了,在門口處給孟乘楓請安,之後陸續的進入了房間。
來的人有年長的侍女,還有跪地而行的侍從,他們手中托著白布,一直跪行到床邊。
見此,姚嬰也轉身退開,一點點的退到了房門口。
門外都是人,姚嬰的眼睛轉了一大圈才找到齊雍,他站在那裏,低著頭,也不知在做什麼。
從人們之間穿過去,徑直的走到齊雍身邊,這才知道他為何低頭如此專注,居然在看一把琴。
看了看那把琴,姚嬰抬起完好的那隻手抓住他腰帶,扯著他往沒人的地方走。
齊雍被她扯著走,完全沒預料到她的行動,他腳下磕絆。視線在她幾分迫切的臉上和抓著她腰帶的手上來回轉,他先是不解,之後就莫名的彎起了唇稍。
姚嬰一直把他扯到這外廳另一側後窗旁的牆角,她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多強烈,直接將他按在了牆角裏,她則堵在那裏。
靠在牆角裏,齊雍低頭看著她,一邊掩飾忍不住襲來的笑,“在這裏、、、不太好吧。”
把手從衣袖裏拿出來,姚嬰抬頭看向他,一瞧他那笑就明白了,“你想什麼呢?”
“那你這是做什麼?”她的手可還是勾著他腰帶呢。
隨著他視線看下去,這才發覺她居然抓著他腰帶就把他拽過來了。似乎,這舉動也的確會讓人想歪。
“不是這個事兒,我再饑渴也不至於在這兒就發作吧。看我的手。”說著,她把手拿了出來。
齊雍看著她皺著的眉毛,唇稍的笑更放肆了些,“那不知何時能發作?給你灌點兒酒?”
懶得搭他這無厘頭的話,她直接把自己的手舉到他眼睛前,“你看,那芸夢夫人的腕上戴著一個很特別的鐲子,我碰了一下,我的手就變成這樣了。”
齊雍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她的手上,三根手指的指腹的皮變成了白色,像是碰到了燒紅的鐵之後,那皮膚被燙熟了一樣。
唇角的笑消失,齊雍抓住她的手,以指尖碰觸了下,“疼麼?”
“還成,不怎麼疼。但,她那鐲子是驅痋之物,專克痋物。還記得你說過,這巫人內部有爭鬥,還很激烈,這芸夢夫人應當就屬其中一支。她能有那種防身的物件,再加上咱們來時看見的那些兩心草,她不簡單。同理,孟梓易更是,這母子倆肯定是重要人物。”小聲的說著,僅憑那個鐲子,就能證明芸夢夫人就是巫人。
齊雍抓著她的手指,聽她說完,他也幾不可微的頜首,“那把古琴有問題。”說著,他用自己的指腹去輕觸她的指腹,好似把她變白的像燙熟了一樣的皮膚當成了汙漬一般塗抹擦拭,但根本沒有效果。
看著他的動作,姚嬰也不由的眼眸閃爍,他此時看起來極其專注,甚至帶著那麼一點兒難以言說的溫柔。
“別看了,不疼。”隻有那麼一絲絲的疼痛而已,可以忽略不計。她並不是真正的鬼母,更何況,她痋蠱皆控,芸夢夫人手上的鐲子也無法對她怎樣。
齊雍看向她的臉,漆黑的眼眸深沉無際,“似乎這裏克你的東西有很多。”
“是啊,就好像,是專門針對我的。”點點頭,真的是這樣。
沒有再說什麼,齊雍拽著她重新回了廳中。
眼下那居室裏都是人,一些年長的侍女在給芸夢夫人擦拭身體換衣服。這留荷塢太大了,每個主子所住的地方又相距很遠,人死了,似乎也並沒有驚天動地,眼下這裏忙亂而又安靜。
孟乘楓也被擠了出來,見齊雍和姚嬰走過來,他走過去,“三公子可找到什麼可疑之物?”
“沒有。不過,這把古琴看似不尋常,本公子需拿回去仔細看看。”話落,齊雍走過去,直接將那把古琴拿了下來。
這古琴一看就不是尋常之物,但被他拿在手裏,反倒好像變得不怎麼值錢了。
孟乘楓看了看那把古琴,看起來好似也不識此物,“好。隻不過,我還真是從未見過這把古琴。而且,芸夢夫人好像不會撫琴吧。”他的記憶出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