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懂陸北有多愛你,林子涵,你不配他那麼愛你,不配。”陳一一哭著走了。
我有些麻木的站到凳子上,回想起陸北那天質問我是不是去找宮澤了,然後說我會後悔的。
所以,他正麵跟宮澤開撕?
我按了按發疼的腦殼。
老先生找我,約在醫院旁邊的茶餐廳。
“林醫生,不要讓他們兄弟反目,行嗎?”老先生對我道。
我愣了愣,我的催眠裏,還忘記了他們是兄弟的事實。
“您覺的,我能做什麼?”我道。
“既然忘記了小澤,就離的他遠遠的,既然選擇了陸北,就好好跟他在一起,不行嗎?”老先生看我的眼神,有埋怨。
“我跟陸北分手了。”我深吸了口氣道。
我和陸北為什麼分手,他應該不知道,才會說出剛才那句話吧。
“你應該跟陸北複合。”老先生很堅決。
我很鬱悶的看著老先生,“他跟我以前最好的朋友上床了,還不止一次,我為什麼還要選擇繼續和他在一起,我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他是愛你的,這點就夠了。”老先生站起身,我的拒絕讓他生氣了。
“我不會跟他複合。”這點我也很明確。
突然有人湧了過來,他們拉住我。
把我拉出茶餐廳,再拉進了一輛車裏。
最後停在一家心理診所門口。
他們又把我帶進一個治療師,把我手腳都綁住的綁在躺倚上。
“你們是不是瘋了?”我大吼著。
老先生走進來,神色肅然,“林醫生,你需要恢複催眠丟掉的記憶。”
“我不想記起。”我掙紮的動了動手腳。
老先生不理我,對著穿著白衣服的人道,“交給你了。”
白衣服的人點頭,老先生出了治療室。
他拿了個針頭過來,我慌了慌,“你想幹嘛?”
“這一針下去,會讓你乖乖聽話,這樣催眠才能順利進行啊。”白衣服的人道。
我震驚的看著那扇房門,老先生這是強製讓我記起催眠丟掉的一切。
一針下去,我還是被催眠了,再睜開眼,記憶裏沒有一絲欠缺。
白衣服的人很滿意道,“林小姐,好了。”
我打開房門,宮老爺子站在大廳裏,“宮老先生,你這是何必呢。”我苦笑的道。
“陸北恨我,恨小澤,我全都理解,但是如果陸北的身邊沒有你,他會瘋的,我不想我孫子瘋了,你現在記起了種種,也知道陸北的情況吧。”宮老爺子沉重的說著。
我沉默的沒有說話。
宮老爺子顫抖的握上我的手,“林醫生,求你了。原諒陸北,跟陸北離開這裏,你爸爸的事就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他最後的日子。我老了,真的不想看到他們倆個你死我活。”
我眼眶瞬間濕了。
原來,人,最幸福的是忘記,最痛苦的是記起。
我站在宮氏大廈的門口,看著那抹深愛的身影從裏麵走出來時,整個人都崩潰了。
我們相愛的畫麵,我跟他分手的畫麵,他求我留在他身邊的畫麵,像是幻燈片一樣,在我腦海裏一一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