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也沒有其它的線索。
上了車,陸北朝我伸出手,“你是不是又要去找他?”
我低頭看了眼手中拿著的發黑凝固的血跡,對,我腦袋裏閃過的,就是把這個給宮澤,我是沒那個能力拿這血跡驗DNA,再比對是誰的。
“給我,我有辦法,你不用去找他。”陸北堅決道。
“可是……”我猶豫了。
“涵涵,你相信陸北,他可以的。”坐在後座的陳一一接話。
陸北很盡心的在幫我,我伸出手,把東西放到了陸北的手中,“要快,我媽越來越嚴重了,必須快點找到康先生,不然時間久了,醫學交流的人也走了,就算找到康先生,他一個人也進行不了那場手術的吧。”
“我知道,你們回醫院,我去找人。”陸北把車開到路邊,攔了輛的士的走了。
陳一一從後座下來,坐到了駕駛室。
“涵涵。”開動車子的時間,陳一一小心翼翼的叫了下我的名字。
“你跟上官奇妙絕交了嗎?”我撇開頭的問。
陳一一咬了咬唇,有後悔,有自責,“涵涵,是我太傻了,陸北也罵我了,他說,如果我再跟上官奇妙有什麼交集,他就不會放過我。”
陸北這次警告陳一一了?
“涵涵,我不奢求你的原諒,隻知道這次在你媽的事情上能做點什麼。”陳一一又道。
我看著窗外,沒有回答。
我原諒過她,可最終她又推了我一把。
“涵涵你放心,那些血跡一定能驗出DNA,到時候就能知道康先生長什麼樣,隻要知道長什麼樣,就一定在找到他。“陳一一還在安慰我。
我壓製著心底那抹要升起的動容。
陳一一把我送到了醫院門口。
病房裏,阿南在跟我媽講什麼笑話,我媽捂著嘴哈哈大笑。
與其說,我在幫阿南,還不如說,阿南在幫我。
他的心理創傷,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一點進展,倒是我的事一件又一件的發生著。
“涵涵,阿南在跟我講笑話呢。”我媽對著我道。
早上那會她還徹底的忘記了我,這會,又記得了?我萬分慶幸,感激的看了眼阿南。
都是因為他陪在我媽身邊的。
“涵涵,你中午想吃什麼?阿南一會回家去做。”我媽又問我。
“不用麻煩阿南了,我去外麵打包。”我道。
我媽扁著嘴巴的看著阿南,嘟囔著,“阿南,我就是想吃煎的牛排,可以嗎?”
“可以,我這就回去。”阿南攏了一下包裹在臉上的圍巾,隻露出二隻眼睛。
“那就麻煩你了。”我感激的對阿南道。
阿南點了下頭,走出病房。
我拉開凳子的坐在我媽身邊,打趣道,“媽,你是不是喜歡阿南啊?”
“他有病,我有病,剛好絕配啊。”我媽看著病房門口,有些失神的道。
“放心吧,等你出院之後,我就抓緊時間,給阿南治好他的心理創傷。”我道。
我媽卻有些茫然,“如果阿南記起以前,就不會在我們身邊了吧?”
我無法回答我媽媽,我們誰都不知道以前的阿南是誰。
那麼,如果記起,他會如何選擇,我們也根本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