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的時候,宮澤打電話給我,說他在醫院門口。
見阿南送飯來了,我就不打擾我媽的好事了。
坐上宮澤的車,他問我,“中午吃什麼?”
“牛排吧。”我道。
宮澤挑了下眉頭,“你心情不錯。”
“我媽又記起了我,她這會看起來像什麼問題都沒有,如果能一直這樣多好。”我喃喃道。
“你媽會好的,放心吧。”宮澤拍了拍我的手。
我莞爾的笑了笑。
車子在一家西餐廳停下。
整個西餐廳又被宮澤包場了。
我們坐進了一間雅致的包廂裏。
“上午,你們去了郊區的舊廠房,是嗎?”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宮澤看似淡淡的問。
我的心卻陡然漏了半拍。
不等我回答,宮澤深幽的看著我,“你不相信我能找到康先生?”
“隻要能盡快找到,怎樣都好的。”我扯動嘴角,說著。
宮澤的眼底有些許的失望,“林子涵,我不希望你回到我身邊,是一種妥協。”
可我的確是妥協,準確的來說,是一場利用。
那些喜不喜歡,愛不愛的,不是這次的主場。
“我是喜歡你的。”我道。
宮澤伸手握了過來,他輕輕的握著我的手,深漆的瞳孔裏是一絲無奈。
“好,確定這點就行。”
我抽開手的拿起刀叉,吃著盤子裏的烤麵包,有些微微的恍了神。
“對了,康先生的事,你那邊查的怎麼樣了?”我問。
“放心,就算把赤城翻個底朝天,我也會把他找出來的。”宮澤保證道。
可為什麼,我卻並不能安心。
就像,並不能百分百的相信。
“陪在你媽身邊,那個包裹著自己的男的是誰?”吃著牛排,宮澤問我。
“他說他叫阿南,是一個心理創傷的病人,他雖然什麼都不記得,卻幫了我很多,所以我收留了他,讓他住在我家。”我說道。
宮澤的眉頭深鎖,“你查過他的身份嗎?”
“當初我讓田地幫我查過,田地說阿南不是赤城人,就隻查到了這個。”我鬱悶道。
宮澤瞳孔一眯,“不是赤城人?那他為什麼會失憶,為什麼會得了心理創傷的出現在赤城?”
我心底突然湧起了很多不安的心情,愣愣的看著宮澤。
“要不,我媽的事之後,你再幫我查查?”我最終道。
宮澤點了下頭,“也好,先找到康先生要緊。”
出了餐廳,宮澤回了公司,我則回了醫院。
病房門口站著李媽,她拎著一個食盒。
看到我來了,慈祥的招了招手,“林醫生啊,聽說我媽住院了,我燉了點老湯,拿來給你媽喝的,也希望你不要計較我以前的過失,我啊,就是太愛小澤和奇妙了。”
她這又是鬧的哪出?
我語氣生硬道,“你燉的湯,會不會下了毒啊,我媽可不敢喝。”
李媽臉上的表情一僵,她歎了歎氣,“昨晚小澤找我談過話了,說如果我再針對你,他就不認我這個奶媽了,為了小澤,我就得妥協啊。林醫生啊,我看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就原諒我吧,我保證,你媽住院的這段時間,我天天送老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