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陳一一跟我說這些,何嚐不是把我推向了危險的邊緣。
宮澤雖然對我特別,但如果我踩上了他的逆鱗,下場,絕對不會是好的。
他最護著的,不是因為承諾要護著的上官奇妙,而是宮老爺子。
一旦宮老爺子被誰傷害,他會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我突然遍體生寒。
宮澤讓陳言來了,陳一一撲倒在陳言的懷裏,哭的更大聲了。
陳言沒有答應陳一一,何嚐不是我想的那個原因。
“沒事了,宮總給了我一個禮拜的假,我送你離開。”陳言柔聲道。
陳一一拚命的點頭,“謝謝,我真的好害怕。”
“乖,不怕了,有我在呢。”陳言安慰。
我看不下去了,道著,“那我先走了。”
陳一一約的這個地方挺隱蔽的,可走在飯店門口,我總覺的有雙眼睛盯著我。
是上官奇妙幹爹的人,他們跟到了這裏?
我的心不停的顫了起來,攔了輛的士,回了診所。
深夜,有人敲著診所的門,我以為陸北又喝醉了酒,打開燈,走到門口要去開門時。
是我不認識了,也沒見過的男人。
我慌的把燈關了,趕緊跑進休息室裏麵。
敲門聲愈演愈烈,我生怕那玻璃門會被敲碎了。
我慌忙拿起手機,撥通陸北的電話,他的手機關機了。
我還可以聯係誰?實在太過害怕了,我撥通了宮澤的電話。
在他接的那刻,我的眼淚怎麼也控製不住,湧了出來。
“有事?”宮澤問。
我控製不住的哭泣聲宣泄而去,沒辦法說出一個字。
宮澤會來診所,是出乎我所有的預料之外。
當他的電話再次打過來,說著,“我在診所門口。”
你能體會嗎,就是突然中了頭等大獎,突然擁有了整個世界。
我踉踉蹌蹌的開燈,拿著鑰匙的手不停發抖的打開了門。
一身灰色居家服的宮澤。
他有些血色的眼裏,盡是疲憊。
可他還是來了,就因為我在電話裏哭。
不由分說,我上前,緊緊的擁抱住他,聞著那股清冽的味道,讓我的那些害怕,那些恐懼統統消失掉,他還帶來了我從未體會過的安全感。
有他,天塌下來,都沒事的那種安全感。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哽咽的喃喃著。
宮澤沒有說話,他隻是任由我抱著,但他始終沒有回應我的擁抱。
他沒有伸手也擁抱住我,這代表了,我和他之間還是有不可逾越的距離。
我鬆開手,連忙退後,很抱歉道,“對不起啊,是我失態了。”
“你被人跟蹤了。”宮澤道,淩厲的目光掃了眼周圍。
我胡亂的擦幹眼淚,“田國強的人一直恐嚇陳一一,所以,這些人是不是還是田國強的人?”
“他至於嗎?”這會,宮澤深邃幽冷的目光看著我。
宮澤不是可以糊弄的人,他一直都是聰明絕頂,運籌帷幄的那個人。
可如果我知道了他極力壓下的事,他會把我怎麼樣?會讓我徹底消失在他的麵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