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一臉悲傷的看著我,他往倚背上一靠,“是啊,窮的丁當響,所以得努力工作,不然,連你都養不起,對吧。”
我扯了扯嘴角的笑了笑,“那你忙吧,我去休息室睡一會。”
陸北沒錢,陳一一那裏就算沒有跟她鬧掰了,她也沒錢借。
林振海也沒錢。
我能去哪借夠手術的錢?
我抓了抓頭發,整個人都要抓狂了。
晚上,我送飯去醫院的時候,林振海沒在。
或許,因為那筆手術費,他不會再來了吧。
“涵涵,媽想回家靜養。”我媽突然道。
我怔怔的看著我媽,聲音大了點,“你總共要做三次手術,馬上就到第二次手術的時候,回家靜養什麼,難道你想一輩子躺在床上?”
我媽咬了咬唇,“我就是想回家靜養,不想手術。”
“錢我會想辦法,你不用擔心。”我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哪裏有錢做手術。”我媽撇開頭,抹著眼淚。
“我會想辦法的,他不靠譜,但我一定會湊到錢給你做手術。”我咬牙道。
我媽搖了搖頭,“這事,你不要怪他。”
“是,什麼都不能怪他,他就應該被供著。”一提到林振海,我氣的渾身都發抖。
“涵涵,是你偏見了,他實在沒辦法,拿不出錢,但他答應過我,如果我回家靜養,他會好好照顧我,一定不會讓我有任何的閃失。”我媽保證道。
我鬱悶的笑出了聲,“他說的話你相信?”
“涵涵,你不能對他有那麼大的敵意。”我媽要拉我的手。
我把凳子一推,離的病床遠,她拉不到我的手。
“那是因為他不配為人夫為人父。”我咬緊牙關的從凳子上起身,走到病房門口時,我又道,“第二輪手術必須要做,你一定會康複的,錢的事,你不用擔心。”
赤城最大型的夜場。
我站在門口,看著霓虹燈的閃爍。
這幾年,我的患者裏不乏在夜場工作的女人。
拿出手機,我撥通一年前,一個患者的電話。
很快,夜場門口走出來身材性感的紅衣女子。
“林醫生。”女子給我打著招呼。
夜場裏,所有人都叫他紅姐,她得的也是抑鬱症,不過一年的時間,她已經痊愈了。
“我急需用錢,你這裏可以做兼職嗎?”我問道。
紅姐皺了下眉頭,“兼職是有,可林醫生你能做得了嗎?”
“我是心理醫生,最會察言觀色,端酒倒水,沒問題的。”我連忙道。
“可是,你的酒量不行。”紅色眉頭更是緊鎖。
“我會提前準備好解酒丸,沒事的。”我又道。
“好吧,陪酒的小費也挺可觀的,如果遇到大方的客人,一二千都不在話下。”紅姐帶著我往大型夜場裏麵走。
紅姐借了件性感的旗袍給我穿。
當我穿在身上時,她眼睛都發亮了,“林醫生,如果你來混我們這行,一定是佼佼者。”
“哪裏哪裏,紅姐,我叫我涵涵就行,別林醫生林醫生的叫了。”我感激道。
“好,我帶你去今天酒水消費第一的包廂,應該是個豪客。”紅姐帶著我往走廊裏麵走去。
當包廂的房門推開,我驚愣的看著坐在沙發上,冷傲霸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