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膽顫心驚的跟著他來到他的書房。
書房門被砰的關上那刻,我覺的自己掉進了陰森黑暗之地,沒有光明。
“我,我不是故意來的,對不起。”我深埋著頭,身子止不住顫栗的道。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宮澤聲音幽冷。
我連忙搖頭,“我就是坐錯了公交車,不小心坐到這裏。”
“是嗎,林子涵你真的很喜歡說慌。”宮澤的聲音一下子冷了好幾個度。
我鼓足所有勇氣的抬起頭,對視著宮澤,“我沒有說慌。”
“說吧,你的意圖。”宮澤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冷傲的睥睨著我。
意圖?
可笑的是,我是真的有意圖。
“你上次說可以借錢給我。”我壓低了聲音的道。
宮澤冷冷一笑,“想借多少?”
“五十萬。”我緊捏著手。
“一個月一萬的利息。”宮澤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像是撒旦一樣的表情。
我緊咬著唇,直到口腔裏有血腥味,“好。”
“還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宮澤按了下打火機,眸光凜冽。
“還有什麼?”我脊背發涼,喃喃著問。
宮澤手中的打火機往桌上一放,整個人站起來,他挺拔的身軀直逼近我,突的一個低頭,他一張嘴,那溫度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垂,一下子,酥麻了又冰凍了我的心扉。
“睡你。”
這二個字,像一道驚雷,炸的我粉粹。
好不容易找回理智,“宮先生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也需要生理需要。”宮澤接話。
“那我不借了。”我轉身要走。
手腕被宮澤拽住,他順勢一拉,我撞進了他結實如鐵的胸前,腦袋一瞬間懵了,慌亂無措著。
“怎麼,隻有陸北可以碰你?”宮澤冰冷的眼底,是狂風暴雨的怒氣。
“你放手。”我低吼。
“不放,不然,陪我睡一覺,利息不用了。”宮澤幽冷的譏笑。
我像是所有的自尊被扔在地上,而他隨意的踩踏著。
“你放手。”我張嘴朝宮澤的手上咬去。
他結實的手臂上赫然出現深深的牙印,以及血絲,可他還是沒有放手。
“你為了錢出賣自己?怎麼就不可以賣給我了?”宮澤的眼底是猩紅的顏色。
我懵了,“明明是劉斌跟上官奇妙的交易,你就是不相信,宮澤,你憑什麼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在我身上,憑什麼啊。”
我眼角突然就流出了淚水,打濕了我的臉頰,也模糊了我的視線。
宮澤的冰眸恍了一下,他鬆開緊抓著我手臂的手。
我胡亂的擦著眼淚,衝出了他的書房。
匆匆跟宮老爺子和李媽告辭。
一口氣跑到公交站台,胸口又脹又酸,眼淚這會決堤了。
我回了診所,診所的門是打開著的。
我深吸了口氣的走進去,陸北在辦公室裏。
“你這是加班?”我聲音還是有些沙啞的道。
陸北眉頭緊鎖的看著,“你哭了?”
我撇開頭,“沒有。”
“好吧,當我沒問,不過,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陸北放下手中的文件,認真道。
我愣了一下,“陸北,你現在是不是很窮,連周末也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