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宮澤冷言斥責。
我賴皮的直搖頭,“你不簽合同,我不下車。”
宮澤把牙齒咬的咯吱響的推開車門,再打開後門,直接把我拽下了車。
我直跺腳的看著他開著車揚長而去。
失敗了。
隔天我又去了宮家。
宮老爺子緊鎖著眉頭,“林醫生,你說那臭小子是不是被嚇到了,昨晚好像做噩夢了。”
我心頭慌了一下,“做噩夢了?”
“是啊,這是什麼征兆?”宮老爺子擔憂著問我。
“是好的征兆,也可能是更壞的征兆。”我摸棱兩可的回答。
心理治療是可以用刺激來刺激病人,但通常會出現好壞二個極端。
昨天是我太唐突了,多少有些愧疚。
“如果林醫生方便的話,在這裏住幾天,行嗎?”宮老爺子請求我,可見他真的很疼愛宮澤。
生怕宮澤出什麼事,或有一丁點閃失。
住這裏?那就不用去堵他了,“好吧。”
宮老爺子感激的直握住我的手,“謝謝林醫生。”
宮澤很晚才回來,我一直坐在客廳等著。
他看到我也不意外,隻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再直接忽視我的往樓上走。
我不急,我的房間被宮老爺子安排在宮澤房間的隔壁,有的是機會。
深夜,我卷了床被子,悄悄的坐到宮澤的門口。我得等到宮澤噩夢,來個美女救英雄。
“不,不……”從房間裏傳來斷斷續續的夢囈。
我從口袋裏掏出宮老爺子給我的鑰匙,輕輕的打開門。
宮澤的房間一片漆黑,窗簾整個都被他拉上。
我啥都看不到,隻能拿出手機,按出一點光亮來。
當對準床頭一照時,我嚇的心驚肉跳。
宮澤就坐在床上,睜著那雙漆黑冰冷的眸子。
誰能體會,當你以為一個人睡著了,他卻在漆黑裏睜著眼睛看你的那種驚悚。
“打,打擾了。“我結結巴巴,轉身想逃。
房間的燈啪嗒的亮了。
我的那種極度害怕才緩和。
顫顫巍巍的扭過頭,訕笑起來道,“我,我隻是想解除您的噩夢。”
“是嗎,你那麼厲害?”宮澤的臉上一片冷硬,說這幾個字是咬牙切齒。
我低著頭,緊捏著雙手,“對不起。“
“你哪件事對不起了?“宮澤聲音裏的怒火更甚。
以前的他冷冰冰的,也沒見他發火,怎麼就三頭二天的會發火。
“昨天不該做出那麼偏激的治療方法。“我偷偷的瞄了眼還冷著臉的宮澤。
宮澤的目光沉了幾分,“明天跟爺爺說清楚,你對我的治療到此為止。“
“那,那合同的事?”我小心翼翼的問。
“休想。”宮澤掀開被子躺到了床上。
我咬了咬牙,“宮先生什麼時候同意,我就什麼時候跟宮老先生說清楚。”
“威脅我?你還不夠資格,滾。”宮澤翻了個身。
我鬱悶的出了他房間。
竟然又失敗了,他這個人的戒備心是有多強啊。
都淩晨二點了,他竟然沒睡?
我是倒床就睡,睡到第二天傭人喊我吃早餐。
宮澤一身黑色西裝,冷傲矜貴的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每個動作,都優雅到了極致。
宮老爺子也起的早,他跟我招了招手,“林醫生,過來吃早餐。”
我嘿嘿一笑的拉開凳子坐下,瞄了眼宮澤,他那張臉臭的要命,壓根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