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太久沒有笑過了,又許是我的笑讓司徒穆交產生了某種錯覺,總之,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的她連忙向我報以相同的微笑,並微微點了點頭。不知為何,我竟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笑起來竟是那麼美。
就這樣和她一前一後出了屋,許是因為晚上的緣故吧,偌大的吸血鬼基地此時顯得格外空曠,連高跟鞋的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為了再次避免陷入尷尬,司徒穆嵐給我講述了幾乎關於她和穆炎的一切,尤其是級血鬼和獵人之間的戰爭。聽完後我卻不由得感歎:
“一場殺戮的開始與結束,原本相愛的兩個人因為一場誤會而反目成仇,如今想來還真是可笑。”
大概是這話觸及到了她心裏最不願提的一個角落吧,她竟久久沒有開口,隻是微微發愣,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見她如此反應,我也就沒再說什麼。好在過了不久就來到了各自的房門前,於是道過晚安後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大概是之前太累了吧,進房不久後,我就一頭栽在床上不由自主地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卻是被那許久沒有響過的手機鈴聲所喚醒。迷迷糊糊地從床頭拿起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是父親時,不由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纖長的手指迅速滑下接聽鍵:“父親。”
“知博!當初我不是說過讓你別再插手那件事嗎?你怎麼就是不聽!”
一向溫和的父親這一回竟一上來就發怒質問,著實將我嚇了一跳。在垂眸微微思索了一會兒後,我拿起手機以盡量正常的語氣回道:
“父親,當初那個地址是您讓我去的,蘇陌暄也是您讓我保護的,可如今蘇陌暄已經被綁架您卻讓我在這個時候抽身離開,這麼做來得急嗎?”
電話那頭竟傳來一陣長長的滿是無奈的歎氣聲,就連那說話的語氣也充滿了無奈:
”知博,當初做這個決定是父親魯莽了,如今後悔都晚了。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
我抬起頭望著屋頂那略有些刺眼的燈光,好一會兒後才用略帶安慰幻口吻回答道:
“父親,我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過段時間便會沒事。”
那邊像是長出一口氣似的放下心來,又簡單囑咐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不知為何,盡管此時太陽穴酸脹得厲害,可我就是睡意全無。近段時間我越來越覺得這個父親有些奇怪,尤其是在蘇陌喧被綁架後。一個多年就已存在的想法此時再次湧上心頭,難道這個父親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