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漫天的雪依然在紛紛揚揚地下著,這西藏的雪可真能下啊,從我來到這吸血鬼基地到現在都還沒有絲毫減小的趨勢。都說雪天是思念的季節,那麼此刻遠在成都的薛凱和王羽你們還好嗎?還有到現在一直都還沒有任何消息的蘇陌暄,你是不是如他們說的一樣已經遇害了?
歎了口氣正準備推門出去走走,轉念一想現在可不是在成都了,可是在吸血鬼基地,那日陪自己一起回來的司徒穆嵐又不在,自己這貌然一出去,萬一有個閃失那薛凱王羽該咋辦,更何況蘇陌暄還一直在等著自己去救了。於是不禁在心裏長歎了口氣,所幸坐在床上埋著頭再次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興許是之前想得太入迷了吧,我竟然沒有聽見響在空曠走廊上那清脆的高跟鞋聲和那輕微卻又不失響亮的敲門聲。直到那雙穿著高跟鞋又細又長的雙腿向我緩緩走來時,我才猛地回過神來。
我抬起頭,淡淡地卻又是漫不經心地朝那雙腿的主人掃了一眼,見來者是司徒穆嵐時便頓時放下心來。剛準備扭頭繼續重新陷入沉思時,卻看到那往日細長白皙的手臂如今卻被厚厚的紗布所纏繞的手臂時,不知為何,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不由得皺著眉頭問道:
“你受傷了?”
司徒穆嵐卻也是不慌不忙地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又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後方才略帶安慰地說道:
“恩,隻受了一點小傷,沒什麼大礙,過幾天就會沒事的。”
不知為何,明明那話已經到了嘴邊,可我就是像被用520粘住一樣無法開口,最後隻得把頭扭了過去重新陷入沉思,現場一時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
氣氛就這樣尷尬了不知多久,正當我苦苦沉思未果時,卻聽到一個淡淡的卻是溫柔如水的聲音漸漸在耳邊響起:
“你今天一個人在基地住的還習慣嗎?”
當下心不由得為之一愣,大概是從小到大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周圍人的冷漠,習慣了那“父親“帶著幾絲冷冰冰與虛情假意的命令式的關心,直到剛剛那一聲溫柔如水的聲音響起我才猛的意識到,原來這世上,還有一種真正的關心所存在,心底不禁感覺一絲暖流滑過。
之前我就一直想出去走走,不過苦於四周都是吸血鬼。現在既然司徒穆嵐都主動這樣問了,那倒不如讓她陪我出去走走,也正好讓我那沉思已久的腦袋透透氣。想到這裏,我便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而後轉頭朝她綻放出了自從被救後的第一個發自真心的燦爛的微笑:
“穆嵐,能帶我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嗎?畢竟這裏是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