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從現在直至祭壇開啟之日易容術卸掉之時,你的新身份是你新靈魂生前的主人百裏夜星。”
緊接著,黑色西裝的男子便向方先生講述了關於我和我愛徒司徒穆嵐和司徒穆炎的一切,也是從這黑色西裝男子的口中,我才得知司徒穆嵐和司徒穆炎已經複活並且插手到了古蜀國的這件事裏,成為了他們的死對頭。
那男子聽完後卻是若有所思了一會兒,而後頭也不抬麵無表情地淡淡地卻不無冰冷地說:“說吧,需要我怎麼做?”
“這裏有個資料袋,5日後你去店裏咖啡店喝咖啡並讓員工把這個資料袋轉交給樓上的先生和小姐,然後你快速離開前往當年司徒穆嵐跳崖的地方,她來後便向她索要碎片,如果不給便迅速離開,剩下的我自有安排。”
不好,這下穆嵐和穆炎有危險了,得趕快讓他們知道這個消息才行。於是我連忙飄回吸血鬼基地,附身在一個在暗處觀察的黑衣人的身上並迅速控製了他。可現在隻有五分之一靈力的我無法再像原來一樣隨意突破我那愛徒司徒穆嵐的結界隨意進出,隻能在邊緣徘徊,甚至是,看著她就在對麵卻不能再靠近一步。
而她,在眼神裏閃過短暫的驚喜與片刻的驚訝後,便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垂下眼眸,一聲不吭地踩著高跟鞋轉身回去了。
而我不甘心就這樣,於是接連幾天用同樣的樣貌同樣的身體在同樣的地方徘徊了好幾日,可每次結果都是大同小異地失望而歸。也對,那日,我可是死在了所有人的麵前,一個死去的人就這樣突然出現在你的麵前,誰會相信了?
望著漫天飄飛的大雪不由得在心裏長歎了口氣,解除了對黑衣人的控製又隨風飄到了那個我生前和穆嵐有著最多故事的懸崖邊。既然不能提前讓他們做好準備,那便隻能在暗處偷偷保護他們了。
然而這回還是晚了一步。因為之前連續幾日控製那黑衣人耗費了部分靈力導致隨風飄飛速度沒有往日快,當趕到那裏時,已經有一顆帶著特殊花紋的銀子彈向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切的穆嵐的心髒飛馳而去。於是,我再次運用剩下的靈力催動意念術,無奈靈力實在有限,最後還是飛入了穆嵐的手臂中。
看著麵無血色用手捂著傷口艱難啟動空間傳送陣的她,我的心一陣又一陣紮心似的疼。都怪我,如果我當時能冷靜一點就不會落入張隨然的圈套,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
我跟著她進了空間傳送陣來到了咖啡館,看著穆炎為她包紮了兩次傷口,聽著她說的那些話,心越來越疼。真的好想上去抱抱她告訴她你沒有必要為我這樣,無奈我現在隻是五分之一的精魂要借著意念術控製他人才能短暫顯現。心裏不由得長歎了口氣,飄到了樓下一個隱秘的角落,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許是之前靈力消耗得太多了罷,這回睡的時間竟比我預想的時間還長,當我一覺醒來睜開眼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時,一朵鮮紅的彼岸花早已化成好幾枝緩緩向此時正亳無防備的穆嵐心口襲去,我連忙再次催動意念術試圖改變這一切,無奈靈力終究太過薄弱,那朵紅色的彼岸花最終還是烙在了穆嵐的脖頸上。
“怎麼樣,這場仗還沒開始打你們就已經輸了。和自己最在意的人為敵,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說真的,如果我不是精魂我一定衝下去給他兩巴掌。而望著心裏早已打翻五味瓶表麵讓仍然強裝鎮定的穆嵐和穆炎,我在心裏長歎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眼外麵不知何吋已經大亮的天空,做好了灰飛煙滅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