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步步逼近之穆嵐篇(1 / 2)

推開咖啡店的門時不禁抬頭望了一眼天空,還好,雖已是日漸西斜,卻還能感受到夕陽的餘輝灑在身上時的那種久違的特有的溫暖。而此時,沐浴在這久違溫暖裏的我,隻是靜靜地一邊像與世隔覺似地往前走,一邊用餘光靜靜望著手裏那束剛從花店買的沾滿露水的百合花。

當那金燦燦的晚霞落在手中那沾滿露水的白色百合花時,那被露水所折射的陽光不知為何恍然間有種奇妙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就在那一片被折射的光暈裏重又看到了子澈那純真無邪卻又釋然滿足的笑顏,嘴角不禁勾起了一絲不輕易被它人發現的弧度。

一陣寒冷刺骨的穿堂風從我的身邊呼嘯而過,我禁不住打了好幾個寒顫,而剛剛強行壓製下去的疼痛此刻竟又重新湧上來,其濃烈程度竟較之前還略強三分。當我皺著眉頭強行用功將這股疼痛再次強行壓製下去後,先前的那道奇妙的光暈竟隨著子澈的笑臉不知什麼時候隨風消散了。

冰冷刺骨的風讓我剛剛還已有些昏的神經漸漸清醒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我抬起那張因疼痛而略顯蒼白虛弱的臉快速地環視四周,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來到了一片熟悉的荒郊野外。當視線最終定格在前方那一座孤零零的墓碑時,心不由得一陣猛地抽痛起來。

忍著那股略微有些難以忍受的抽痛徑直向前走去,將手中那束沾滿露水的白色百合花輕輕放在墓碑前,望著這眼前這一座孤零零地獨自矗立在荒郊野外的墓碑,心裏的抽痛不由得又強了幾分。子澈,要是你能重新活過來,那該有多好。隻可惜,托維和張隨然都已不在,這世上怕是沒人能重新複活吸血鬼了。

在心裏長歎一口氣後終是在淚水將要落下之際轉身背對墓碑一步一步強裝平靜向前走去,餘光瞥到自己那被晚霞在地麵拉長與石碑一直相連的影子時心裏那股原本一直強烈的抽痛總算好了點,是啊,不管是子澈,還是張隨然和托維,隻要我們願意相信,他們其實一直都在我們身邊,不是嗎?

就這樣一邊想著一邊自顧自地徑直往前走,不知何時走進了自己來這裏以前就已經啟動好的空間傳送陣裏。隨著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白光閃過,隻一眨眼的功夫,我又回到了我在吸血鬼基地的房間裏。

我不緊不慢地起身走到窗邊,讓窗外那與成都截然不同的風把我的思緒從思念子澈那裏重新拉回到對現實世界的思考中。許是之前發生的一切太過於不正常,我起身走到書架邊,抽出一本書想借閱讀來暫時平複一下我那七上八下的心,但看到某一頁的內容時心反而更加的不平靜了。

在經曆短暫的調整卻仍無法將那顆心平靜下去後,我索幸帶著書坐到書桌前,輕輕鋪開桌上一張信紙,在略微思索後提筆迅速寫下幾行字,然後將紙重新折好放進書裏,又將書重新放回書架上。

做完這一切後,那顆七上八下的心還是沒有絲毫平複,反而還有愈演愈烈之勢。自從那日帶孟知博進入這基地後這兩天一直忙於在成都陪伴弟弟同時搜集資料,倒是都沒怎麼去看他。想到這兒,不由得輕輕起身離開房門走到他的門前,像平常一樣輕輕地敲了敲門後便推門進去。

那位一直坐在床邊低頭思考的黑衣男子在聽到門被推開時的響聲便慢慢抬起了頭,當那冰冷憂愁的目光在和我那平靜的眼神相遇後,卻在片刻後變成了驚訝:“你受傷了?”

在趁他不注意時強行用功將疼痛壓製下後,我一臉平靜地嘲他微笑著:“沒事,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