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遇珩是個狠人,也有本事,我承認我沒那能力抓住他,所以隻好拿他的女人來要挾了。”光頭男的嘴裏徐徐吐出了一口煙霧。
白念蘇的大腦飛速地轉動著,她的目光瞥向旁邊牆上的那一扇極小的窗戶,說是窗戶,倒不如說是曾經有人專門為了透氣,所以生生挖出來的一個方形孔洞,那裏沒有任何遮擋物,所以白念蘇能夠從孔洞處看到外麵的天色。
天色似乎已經進入了黑夜,但是白念蘇卻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這種內心失去了時間概念的感覺,讓白念蘇覺得心慌,就好像是一個跋山涉水的旅人,一瞬間便在荒煙大漠中迷失了方向。
白念蘇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那兩根黑色的鐵鏈似乎是專門為了綁人而量身定做的一般,她隻是輕微掙脫了一下,都還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手腕就已經被粗糙的鐵鏈磨得生疼。
低頭一看,她這才發現,綁著自己的那兩根,原來並不是普通的鐵鏈,鏈身上麵竟然還遍布著倒刺,刺尖雖然小到幾乎看不見,但是卻極其鋒利。剛才因為掙紮了一下,她的兩個手腕上已經被磨出了細小的血痕。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短時間之內自己應該是逃不了了,而且眼前這個光頭男這一次既然是專門來尋仇的,隻能說明他們一定早有準備。
光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就算逃出了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最終也不一定能夠逃出去,因為外麵一定還有其他守著的人。
更何況,自己是受了傷的人,現在耗費太多的精力和心神去思考逃命的問題,幾乎可以說是徒勞無功的。
此時此刻,白念蘇隻想向光頭男確定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她把頭輕輕往身後的牆壁一靠,嘴唇和臉色都是蒼白的,但是聲音卻仍然很有力度,透著一股堅定:“我聽到你剛才說,抓我來是為了威脅靳遇珩,那你這句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我暫時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光頭男的眉毛一挑,仿佛是聽到了什麼比較新鮮的觀點,輕笑了一聲說道:“不愧是靳遇珩的女人,就連性格都跟他有幾分相似,不怕死,我綁架過那麼多次,其中也有很多女人,你是唯一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人,有膽量。
你關心的那個問題,我也可以直接回答你,隻要我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我不會動你。”
行,有這句話,白念蘇就放心了。
她以前畢竟是做過刑警的人,在辦案的過程當中多多少少也遇到過像光頭男這種在道上混的人,他們有些時候做起事來的手段確實殘忍至極,也完全不會顧及別人的求饒。
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像他們這一類人,大部分都比較重情義,並且會言而有信,所以至少目前看來,白念蘇是不擔心光頭男會對自己出爾反爾的。
令她感到奇怪的,反而是一直站在光頭男身邊沒有說過話的那個叫陸三的男人,白念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從光頭男出現在她眼前的整個過程當中,陸三就一直在用狠惡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