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
顧時南握住女人推在他肩頭的手壓在枕頭裏,撐開她的手指,摸到了那枚戒指。
睡覺之前沈鳶吧戒指取了放在桌子上,顧時南先醒,看了她一個多小時,又把戒指給她戴上了。
失控之前,顧時南先起身去浴室洗了澡。
沈鳶沒有繼續睡,窩在床上發呆。
李哲把幹淨的衣服送來,顧時南先換好,然後才走到床邊把沈鳶從被褥裏挖出來。
“起床,一會兒找一家你喜歡的餐廳吃午飯。”
“……哦,”沈鳶似乎是現在才完全清醒。
洗漱,換衣服。
———
顧時南是下午三點鍾的飛機,吃完午飯,在醫院陪沈久閻說了會話就得往機場趕。
老爺子今天出院,沈鳶隻能把顧時南送到醫院樓下。
顧時南去機場,沈瑾之來醫院,兩人沒有碰麵。
沈久閻的氣還沒消,對沈瑾之沒什麼好臉色,隻跟沈鳶說話,都不讓沈瑾之搭手扶他。
沈瑾之麵不改色,走在後麵,開車送老爺子回老宅。
老太太心疼沈鳶,對沈瑾之說,“瑾之啊,你帶鳶兒回家休息吧,她這幾天累壞了。”
沈瑾之溫和應著,“嗯。”
他抽完第二根煙,沈鳶才從二樓下來。
有老人在場,她不會使性子僵著不上車。
初春,天氣好。
沈鳶穿連一件寬鬆的毛衣,領口被安全帶拉得往下,她自己沒有意識到。
鎖骨處,有一枚淺淡的吻痕。
一秒,或者兩秒,沈瑾之移開視線,看著車前方。
冷峻的五官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所有的黯戾都藏在深處,表層是一麵平靜的湖。
方向不對,不是回沈家的路。
沈鳶直接開口,“我要回家。”
“先去吃晚飯。”
“李嫂已經做好了,我回家吃,你如果有事要忙就在前麵放我下去,我自己打車回家。”
車速未減,沈瑾之唇角勾起淺淡點弧度,“怕我?”
沈鳶低著頭,手指無意識的攥緊安全帶,聲線正常,“你是我哥,我怎麼會怕你。”
“既然不怕我,為什麼躲著我不敢跟我單獨相處?”
“沒有,我隻是有點累了,想睡覺。”
“再累也要吃飯。”
沈瑾之打轉方向盤,把車停在了餐廳外,他下車,繞到另一側,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沈鳶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涼月彎的事,你不想聽?”
聽到涼月彎的名字,沈鳶猛得回神,“你查到了?”
沈瑾之點頭,“一部分,邊吃邊說。”
沈鳶抿了抿唇,想問什麼,但……
最後還是跟著沈瑾之一起進了餐廳。
是一家在南城開了十幾年的老店,沈鳶小時候總喜歡賴著沈瑾之帶她來這裏吃飯。
最特色的,是餐廳裏一整麵牆的魚缸,養著各種各樣的魚。
但今天沈鳶的注意力不在那些魚上。
點完菜,她就開口問,“哥,月彎她……”
沈瑾之的手機響了。
“我先接個電話。”
“……好。”
沈瑾之起身繞到後麵人少的地方接電話,沈鳶坐在餐桌上等。
這個時候,顧時南應該已經到江城了。
“就是她,敏姐說就是那個女人搶走了雪的未婚夫!”
尖銳的聲音響起,沈鳶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群人就衝到了她麵前。
“原來小三長這樣,跟雪比起來差遠了。”
“啪——”一杯果汁潑在沈鳶臉上。
“不要臉!做什麼不好非要當小三,插足別人八年的感情難道不覺得良心過不去嗎?”
“雪和她的未婚夫原本都要結婚了,你這狐狸精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說話啊!裝什麼啞巴?”
“現在知道丟人了?勾引別人未婚夫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都是還穿著校服的學生,十幾歲的年紀,追星瘋狂,囂張跋扈的讓人心驚。
吃飯的客人都往這個方向看,高高低低議論聲響起,沈鳶被圍在最裏麵,臉上被潑了水,狼狽不堪。
在服務生過去阻止之前,沈瑾之沉著臉大步走過去把沈鳶拉到身後,氣場暗黑的可怕。
原本吵鬧的大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帶頭的學生下意識的往後退,其她人跟著往後,似是有些害怕。
店長趕過去道歉,“抱歉沈先生,沈小姐,是我們沒有注意才讓這些學生闖了進來,您……”
“閉嘴,”沈瑾之嗓音冷厲打斷店長的解釋。
店長心驚,不敢再說話。
沈瑾之擦幹沈鳶臉上的水漬,轉身,冰冷的目光掃過學生們的臉,一個一個。
站在最前麵的學生壯著膽子問,“你誰啊?難道是這女人的情夫?你知道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沈瑾之撥了通電話出去。
“趙局,月色餐廳有一群學生鬧事,傷了我沈家的人。”
“……”
“現在的學生年輕氣盛不知道天高地厚,總是要吃點苦才能長記性,趙局有經驗,麻煩你多教教她們。”
“……”
“一共八個人,開兩輛車過來就夠了。”
“……”
一旁的店長膽戰心驚:沈瑾之是要把這些鬧事的學生們都送進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