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立刻就垮下了臉,準備穿衣服走人。
顧時南早就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笑著把人攬進懷裏,“你在我這裏永遠都是新。”
他握住女人的手,落在他心髒的位置。
“愛你,寵你,直到我生命枯竭。”
一字一字,清晰的傳到沈鳶耳畔。
寂靜半晌,沈鳶稍稍推開顧時南,她在那雙深眸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沈鳶慢慢抬起手,寬鬆的浴袍袖子滑落到她手肘,白藕般的手臂攀上男人的肩,仰頭吻上他的唇。
顧時南很快反應,三兩秒鍾就拿回了主動權。
他傾身,沈鳶被他壓進柔軟的被褥。
深吻。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
再繼續下去就會出事。
顧時南殘存的理智逼著他停下來,他把人摁在懷裏,呼吸炙熱淩亂,黑眸裏蠢蠢欲動的欲望太過直白。
得轉移注意力。
顧時南一手摟著沈鳶的腰,一手拿過桌上的盒子放到她麵前,打開蓋子。
是沈鳶在訂婚那天要穿的禮服。
“試試?”
沈鳶被吻得七葷八素,沒力氣,軟在男人懷裏不想動,“哪有人晚上在家穿禮服的……”
“我明天就要回江城,等你睡醒時間也差不多了,”顧時南把禮服拿出來,哄著沈鳶,“你先試試,如果尺寸不合適,我再帶回去讓她們改。”
沈鳶知道顧時南忙,但沒想到他這次來就隻待一個晚上。
“你明天就走嗎?幾點的飛機啊?”
“下午,陪你吃頓午飯,看完爺爺再走。”
沈鳶已經好多天沒有睡好了,明天能不能早點醒這個問題,也不是她自己能控製的,因為顧時南不喜歡早上被鬧鍾吵醒。
“舍不得我?”男人的嗓音是明顯的愉悅,“別不高興,下周末我還會過來。”
沈鳶不是不高興,她隻是……
她在江城和南城之間往返一趟都覺得累,更不用說顧時南來來回回跑了那麼多次,而且他還管著整個聖和運營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
女人悶悶不樂的模樣讓顧時南心情挺好,清雋的眸色溫和寵溺。
“乖,試給我看看,試完就讓你睡覺。”
“……好吧,”沈鳶答應了。
總統套房空間很大,分裏間臥室和外間會客廳,臥室裏還有一間隔開的衣帽間,裏麵有一麵大大的鏡子。
沈鳶換到一半才想到這個問題,撥開簾子隻往外露一個腦袋。
“我現在就穿給你看,等到訂婚那天你會不會就覺得很一般了?”
顧時南從善如流到回答,“讓我覺得不一般的不是你穿什麼,是你這個人。”
他坐在沙發上,浴袍隨意散著。
壁壘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露在空氣裏,看著沈鳶挑眉低笑的模樣透著痞氣,男性荷爾蒙爆棚,然而卻又是與生俱來的矜貴優雅。
“無論你是穿禮服還是穿破爛,我都隻會想把你扒得幹幹淨淨。”
沈鳶,“……”
‘衣冠禽獸’這個詞用在顧公子身上真是相當貼切,絲毫沒有冤枉他。
“穿好了?”
“沒有,”沈鳶也懶得繼續藏了,拉開簾子,“裙子的拉鏈在後麵,我自己碰不到,你幫我。”
顧公子很願意幫忙。
顧時南起身走進衣帽間,站在沈鳶身後,幫她把壓在裙子裏的長發掏出來,把禮服拉鏈拉好。
然後,從後麵擁住沈鳶。
鏡子裏倒映出的影像,親密無間。
沈鳶有些恍惚。
“腰圍大了,胸圍小了,尺寸要改。”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摸了一圈,黑眸裏的熱意和下流的摸索讓她腿軟,可卻又正經的在說禮服的尺寸。
真是……
沈小姐大度,不計較。
“那你覺得好看嗎?”
“漂亮到讓我很想把你藏起來,”顧時南有些後悔挑了這種一字領露的款式。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長的,童顏巨乳,腰又細的仿佛稍微用一點力就能掐斷。
就在今晚,顧公子親自把沈鳶身上那件煙紫色的禮服扒掉了,但什麼都不能做。
“睡覺。”
“……你能不能把別抱我這麼緊,我有點悶。”
“我現在不抱著你你一會兒也會自己滾到我懷裏,把我蹭硬了你負責?”
“……”
————
誰都沒有提‘沈瑾之’這個名字。
沈鳶睡得很安穩,顧時南也是少有的深度睡眠。
顧時南先醒,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女人幹淨美好的小臉。
她睡覺粘人,無論天氣冷熱,無論睡前是什麼樣,第二天早上醒來都一定是在他懷裏。
從兩人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顧時南就已經自然而然的習慣了,即便之前的二十八年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睡。
鍾表分針又轉了一圈,落在房間裏陽光光線更明亮了些。
懷裏的女人四肢輕微的蠕動,小臉在他胸口蹭來蹭去,不時發出低低的嚶嚀聲。
顧時南動作溫柔的撥開散在女人臉頰的碎發,“醒了?”
“……嗯,”沈鳶迷糊的應著。
她眼睛睜不開,似醒非醒的懵懂讓顧時南心底一片柔軟,低頭含住她的唇吻她。
不夠。
顧時南翻身覆在女人身上,捏著她的下顎稍稍抬起,輕而易舉就撬開了牙關。
沈鳶低軟的聲音含糊不清,“我還沒有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