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平時說話能氣死人,可顧時南看著她哭得眼淚模糊心都在顫,談不上心疼,隻是……回莫名煩躁。
有些話就這麼說出口:“不用你賠償我了,我對你負責。”
“誰要你負責?”沈鳶哭得嗓子都啞了,用力推他,“我要去跳河,我要去抹脖子,我不要活了……”
顧時南是少有的好脾氣隨她發泄。
沈鳶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那天在趙氏地下車庫她哭是因為委屈,今天……說不清。
顧時南抓住女人的手腕,深眸灼灼的看著她,“你想怎麼著都隨你,隻要你開口。”
他神色專注,仿佛沈鳶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當然,除了在床上。
“如果這都不行,我就直接把你綁床上操一頓就扔。”
前一句是寵溺,後一句卻是惡狠狠的威脅,轉換自然,比龍卷風還要快。
“你……你……”沈鳶胸口疼,頭疼,渾身都疼。
“氣死我了……”
顧時南大手著女人的肩,不顧她的抗拒把她攬進懷裏,明明動作強勢又霸道,卻偏偏又是一副溫和寵溺懂模樣。
“我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不懂我是什麼意思?”
沈鳶哭得累了,偏過頭喘氣,沒理他。
“你想要顧太太的位置……”
顧時南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鳶堵了回去,“你想的美!”
顧太太的身份……就意味著結婚。
顧時南也忽然清醒過來。
這些年他萬花叢中過,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也從來都沒有過結婚的念頭。
顧家給了他足夠的自由,他也不需要為了事業而將就婚姻。
被女人算計,然後就真的把人娶進家門這種事,大概也就隻有傅城深那種保守的老男人才能做得出來。
他剛才……可能是鬼迷心竅了。
“嘖嘖,瞧瞧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小可憐,”顧時南捏著女人的下巴抬起,“怎麼,嫁給我很委屈?”
十足的富貴家庭的風流浪蕩子。
痞有痞的樣,雅有雅的樣。
沈鳶被他半抱在懷裏,襯衣領口滑落肩頭,男人的手順著她脊背往下,就停在她後腰的敏感處。
她下顎被抬高,男人的頭也隻是微微壓低,再近一點就會親密接吻,可他沒有繼續。
越是若即若離的親密,就越讓人膽戰心驚。
僅僅是那炙熱的呼吸就已經足夠讓沈鳶緊張,更何況男人落在她後腰強烈侵略性的動作。
“我手無縛雞之力,沒後台沒靠山,窮的隻能賣身,可又偏偏脾氣不好不能忍,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你看你,又凶又陰晴不定,我就算沒有被你那些鶯鶯燕燕戳碎脊梁骨,也會被你氣死的,難道還有比活活氣死更慘的死法嗎?”
“委屈,委屈的不得了……”
沈鳶雙手捂著臉,低低的哭聲哽咽,就像是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
“沒後台怕什麼,我給你撐腰。”
顧時南勾唇低笑,是顯而易見的愉悅。
他低頭,輕啄女人的淚眼,“就算是我犯渾欺負你了,你也可以欺負回來。”
那雙深眸氤氳著太多蠱惑人心的成分,似乎再跟他多對視一秒就會沉淪。
沈鳶咳嗽了兩聲,推開男人坐起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嗯,我說的,”顧時南似笑非笑的看著一秒變臉的女人,挑眉揶揄,“用不用拿手機錄下來?”
“這句不用錄,你再說一遍前麵那幾句,就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說什麼你都辦’這句。”
這是有陰謀啊……
顧時南含笑凝著沈鳶,沒有說話。
沈鳶深深歎了一口氣,似乎對顧時南的反應是意料之中。
“我就知道你的話不能信,花言巧語張口就來說得好聽的不得了,其實心裏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顧時南低聲笑了笑,“你想什麼呢。”
就她那點小九九,都不需要過分動用腦細胞。
顧時南拽著沈鳶的手腕,一拉一推,她就被壓進了柔軟的被褥。
“我把你帶回家供著,可不是為了磨練自己的意誌。”
不碰她,怎麼可能呢……
“跟我在一起有什麼不好?”
顧時南抽走女人壓著的枕頭,順勢剝掉她掛在肩頭的襯衣,溫熱手指沿著她黑色內衣的輪廓遊弋,有意無意,慢條斯理。
“你不想工作我養你,你想自己上班我也不攔著,聖和所有部門的崗位都隨便你挑,誰敢背後亂嚼舌根我就開了她,無論你什麼時候需要我我都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隻要你在我身邊一天,我都不會讓你受委屈。”
這麼聽著,好像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