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秦朗點點頭,“見吧,大概是我的事情影響到他了。”

秦朗臉上浮現出一絲莫名,很快又消失了。大概是還不知道網上的那個帖子吧。

安晟筠走進來時,白襯衫黑西裝,整個人挺拔又俊朗。看樣子,應該是從某個重要的場合急匆匆趕過來的。

一進門,他便衝著秦朗喊:“秦總......”

話說到一半,約莫是餘光瞥見了我,立馬轉頭,有些吃驚地看著我:“陸曼,你也在這兒?”

我點點頭:“嗯,剛剛出了些事。你們要談什麼?需要我回避嗎?”

“不用。”

安晟筠立馬掉轉頭看向秦朗,他這次好像真的不是因為我而來的。

“安先生這回從牧山調出來是要高升,我秦朗幫不到你什麼,你來找我又是何事?”秦朗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安晟筠。

安晟筠搖搖頭,總給人一種急不可耐的感覺。

“秦總。”他一臉嚴肅地叫秦朗,“傅家那邊的事情當初你說不讓我過問,可今天在聚會上,有人問起我,問我在牧山的時候,是不是認識一個叫陳倩的女人。”

果真,果真還是影響到他了啊。

我還以為這件事情是傅依依再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沒想到那個一向對安晟筠忌憚再三的傅廳也夾雜在其中。

可不是嗎?

傅依依不過是一個女人,安晟筠去的是什麼場合?沒有傅廳在裏麵摻和,哪裏會有人問起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

秦朗拿起桌上的原子筆,在指間轉了幾圈,微微思量,片刻之後,笑了笑:“傅家就真的這麼急不可耐了嗎?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你什麼來頭。”

“秦總,人言可畏。你就算不為了我考慮,也要為了你將來的妻子考慮吧。”

安晟筠沉著一張臉,似乎要逼著秦朗表明態度,表明什麼態度呢?

秦朗再次笑了笑:“安先生不要著急,傅家沒了這些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陸曼在牧山本就多謝你的照顧,我不想再欠你人情。”

安晟筠看了我一眼,“她知道了?”

“不知道。”秦朗搖搖頭,“不過今晚上就會知道,嚴刑逼供,我不敢不說。”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兩人光明正大地在我麵前談起他們的小秘密,心中忽然覺得無比悲愴。

怎麼回事,好想你們都和我比較熟才對啊!

安晟筠動了一下嘴唇,頓了一下,說:“那好,三天,三天之後傅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秦總這個人情就是欠我欠定了。”

說完,安晟筠朝我點點頭,轉身離開了秦朗的辦公室。

安晟筠走後,秦朗一直盯著桌麵上的文件夾,眼神孤寂,看得我不敢上前一步。

什麼嚴刑逼供,在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的秦朗麵前,也要我有那個膽子問啊!

神啊!

“你不想問問安晟筠為什麼來找我嗎?”

過來半晌,秦朗抬頭看我。

我搖搖頭,反問他:“你難道不想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被記者圍住嗎?”

“傅家給出來的信。”大概是因為心裏煩躁吧,秦朗第一次在我麵前點了煙。青煙在空氣中散開,莫名覺得那是一副旖旎詭異的畫卷,看得我有些發呆。

過了半晌,才想起還在和秦朗說話呢!

我搖搖頭,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秦朗:“那隻是一個方麵,有人拿著陌生號碼給我打電話,以你的名義,你的聲音,叫我去簡覓。然後我一下車就被記者圍困,好在遇上李家俊過來吃飯。”

“我的聲音?”秦朗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滅了手中的煙,拿起電話對那頭的人說:“馬上幫我起草一份聲明,就說傅家實名舉報的事情子虛烏有,並且要求檢察院盡快給我們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