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落地窗,灑滿落日餘暉的地麵,還有秦朗眼裏紅撲撲的我,和他近在咫尺的鼻尖,都構成了我此生記憶力最浪漫的畫卷。

擦槍走過,不過瞬間。

我挽了一下頭發,越過秦朗看著窗外樓下的車水馬龍,還有那滔滔不絕朝北奔去的南陽江,一邊深呼吸調整氣息,一邊對秦朗說:“這裏是公司啊,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你是擔心外麵的人把你看成蘇妲己?”

秦朗悶聲笑著問我。

我老臉紅得就像熟透的番茄,卻硬生生要裝出一副老娘無所畏懼的模樣,對他說:“蘇妲己?我要真是蘇妲己就好了,捏死她傅依依還不是一秒鍾的事情。”

“我是說,紅顏禍水。”

就算此刻秦朗拉開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可在陽光下,他琥珀色的眼眸還是讓我心砰砰直跳。

“你說我是禍水咯?”我有些不樂意?

秦朗盯著我好半晌,才說:“是啊,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大概已經完成了我之前製定的計劃。”

“怪我咯?”

心頭那些粉紅色的泡泡被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戳破,臉也不燒了,那些不正經的想法也沒有了,委屈倒是鋪天蓋地地占滿了一整顆心髒。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藍瘦...香菇...

“怪你啊。”秦朗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怪你,讓我覺得不枉此生。”

“那我也怪你!”我哭笑不得的看著秦朗,這孩子跟誰學的,告白也弄得這麼驚心動魄一波三折,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了。

我靠著秦朗的肩膀,有理有據地說明自己的理由:“怪你把我救下來,怪你讓我懷孕,怪你讓我當了這麼久的單身媽媽,都怪你,怪你讓我等了這麼久還不來娶我。”

秦朗,都怪你,讓我知道原來可以這麼喜歡一個人。

肉麻在空氣中發酵,突然闖進來的助理察覺到裏麵曖昧的氣息之後又灰頭土臉地關門退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自己像樹袋熊一樣掛在秦朗身上的姿勢,瞬間又恢複到麵紅耳赤的狀態。隻不過之前是被秦朗男色所迷惑,而現在是炸毛。

“你為什麼不關門啊!”

我壓低聲音,氣得牙癢癢。

“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秦朗的人,還給我生了一個孩子,不知道你在害羞什麼。”秦朗理了理剛剛被我弄亂的領帶,一本正經地說:“你先下去去沙發那裏等我一會兒,乖,我處理完事情就過來。”

摸著剛剛被他偷襲過的屁股,我瞪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地從他身上溜下去,帶著一肚子無處安放的怒火坐在我最熟悉的小沙發。

嗯,側著頭,對側著頭。

我現在大概已經是一個沒臉見人的人了。

秦朗打了內線,聞訊的助理立馬趕來。

“秦總,外麵有一個姓安的先生說要見您。”從他微微顫抖的聲音中能聽出來,他還沒有從剛剛撞見的那一幕的震驚之中走出來。

也許,也許是怕我這個“蘇妲己”叫秦朗滅他的口也不是不可能......

安先生?

我微微動了動眉梢,這時候安晟筠來是幹嘛?

那天,秦朗把我從酒店帶走之後,我和安晟筠便再也沒有說過隻言片語,現在他找過來,莫非是網上的言論影響到他了?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呢?

“你說我現在有急事,叫他改日再來。”

秦朗當著我麵拒絕了安晟筠的見麵,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我下意識地望向秦朗,他麵無表情,看不出他心裏到底是藏了些什麼秘密。

助理露出為難之色:“安先生說了,您如果你見他,他就在外麵等到你下班。”

這個安晟筠......

秦朗看向我,大概是在詢問我的看法。

無論安晟筠心思藏得多麼深,終究還算是一個好人。更何況,他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找過來,應該是有什麼要緊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