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倩開車見到我,把喇叭摁的震天響,一上車,她就一臉曖昧地盯著我看。不說我說,此時此刻她臉上的笑容還真是看得我頭皮發麻。
“我們能專心開車嗎?”我無奈地對她笑笑。
陳倩搖搖頭:“不行。我能問你,你是成為我的鄰居了嗎?當初王青城在我家附近買了房子,還是李家俊給他找的呢!”
朋友圈就是這樣,放個屁,圈子裏的人聞著臭味就知道是誰放的了。
我嘿嘿一笑,心虛地說:“嗯,準備從牧山搬過來了,沒有找到房子,暫時住在這裏而已。”
“切。”陳倩撇撇嘴,一臉不屑:“反正你重色輕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也就不計較你不和我坦白這件事。不過秦朗這位同誌還不算是冥頑不靈,看來那天我給他打的那個電話還是有效果的。”
聽她神神秘秘地這麼一說,我一下子來了興趣:“什麼電話啊?”
“哎!”陳倩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不疾不徐地說:“不就是那天某人和某人吵架咯,某人做錯了事情還覺得委屈,要不是我胡說八道顛倒黑白,某人又怎麼內疚到對某人千依百順呢!”
“討厭!”我笑罵陳倩一句,心裏卻是暖的。
有時候,有陳倩這樣一個情商高的閨蜜,談戀愛的確要輕鬆很多。
走在迷霧中的人常常需要人來點撥,我很高興,能遇見一個具有這樣能力並且會對我好的朋友。
等我們到醫院的時候,莎莎已經醒了。
見到我們進來,她立馬對佘禹說:“好了,她們來了你可以放心的走了。”
佘禹點點頭,把要用的東西存放的地方和注意事項交代了將近三次之後,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臨走前,還在莎莎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和陳倩立馬大叫“少兒不宜”。
佘禹走後,莎莎看著他離開的放心,眼裏全是心疼:“我從昨晚上開始痛的,他從昨晚上就沒有合過眼。”
“佘家人呢?怎麼就你們兩個?”
陳倩把一直埋在我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佘家是大家族,像莎莎這樣平常人家的姑娘嫁進去我們難免擔心她會受欺負。
莎莎回答的倒是坦蕩:“佘禹原本就和家裏的關係不是很好,結婚之後除了逢年過節躲不掉的聚會,我們兩個一直都是單獨過的。他媽媽應該會過來看我,但佘禹已經明確告訴他們我們不需要幫助。我和他家人相處不慣,他心裏是清楚的。”
聽了莎莎的回答,陳倩一臉羨慕:“李家俊那條死狗什麼時候能有這個覺悟,我得省多少錢買精華液啊。”
“陳倩你別這樣想。”莎莎頗有感觸地說:“佘禹這樣,他們家裏人還在背後說是我教唆的呢。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說就好了,佘禹明白我是怎樣的人做重要。”
莎莎這份簡單讓我和陳倩都閉了嘴。
人和人的情況不一樣,佘禹和秦朗李家俊也不一樣。他能為莎莎包裝整個世界,讓她還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句話。
大概是很相信對方是愛自己的吧,莎莎才會這樣幸福。而我和陳倩,想得太多,看似過得清楚,其實卻是一塌糊塗。
“這麼晚了還叫你們陪我過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孩子睡了沒有......”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和談話的聲音,我們三個人同時一怔。
佘家添了一個孫兒,這是一件喜事,怎麼著也應該傳遍了南陽市。該不會是來看月子的人吧?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門口就出現了四位穿著得體的富太太。
不巧的是,我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裏麵顧若晨母親。快一年沒見了吧,她也看見了我,卻在第一時間把頭給瞥了回去。
這裝陌生人是給誰看呢?
我冷笑一聲,也把頭給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