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好不容易從秦朗的被子裏鑽出來,缺氧的大腦以緩慢的速度運轉著,不知過了多久,才後知後覺地回想起把我叫醒的那聲敲門聲。
“秦......”
我剛剛轉頭,卻發現他又像剛剛那樣看著我:“你,你這樣看著我,想,想幹嘛?”
秦朗衝我挑挑眉,那一幕怎麼說呢......眉目含情,國色生香。
如果不是渾身酸痛,我真的就把他就地正法了。
靠,怪不得有句話叫做男人一旦騷起來,一般就沒有女人什麼事了。
我紅著臉故作淡定,假裝聽不懂看不懂他那些言外之意,“那個,你剛剛沒有聽見敲門聲嗎?”
“聽見了。”他看著我回答,眼睛一眨也不眨。
我幾乎是要鼓足勇氣才能和他繼續對話:“那,那你為什麼不去開門?”
“不想去。”他稍微動了一下脖子,找了一個舒服點兒的姿勢繼續看我。
我吞了口吐沫。慢慢起身:“你不去那我去好了。”
“不準。”
在我其森之後,秦朗立馬翻身而起,我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看,是自己兩條光溜溜的腿。
“那,我去換衣服。”
大哥,我總是要見人的不是嗎?
我無奈地看著秦朗,在我可憐巴巴的眼神央求之下,他最終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其實,相較於之前那個像泰迪一樣的秦朗,昨晚上能夠相安無事,我已經很是感激上蒼了。
等我換好衣服出來,秦朗正站在門口等我。
“敲門的人呢?”我問他。
秦朗指了指下麵:“青城說安晟筠過來找你,他們現在在下麵等我們。走吧。”
安晟筠。
還好自己剛剛沒有一時衝動去開門啊,不然......
我點點頭,跟著秦朗後麵往外走。
安晟筠是個暖男,帶著一大堆早餐過來,看著我和秦朗從上麵手拉著手下來,他衝我笑了笑,沒有絲毫過分的舉動或者反應。
也對,他既然已經知道來看我了,對於我現在的情況難道還不清楚嗎?
“好點兒了嗎?”
安晟筠給我拿了兩個包子,關切地看著我問。
我挨著秦朗坐在他的對麵,機械地點點頭:“都是皮外傷,不是很嚴重。”
“嗬嗬。”安晟筠笑了笑,看著秦朗打趣:“你口中的不嚴重恐怕在某人眼裏已經是塌了半邊天,昨晚上整個牧山縣公安局都因為你的事情攪得人心惶惶。”
“為什麼?”我一臉懵逼,下意識地看向王公子。
秦朗昨晚上說不能讓李剛好過,我以為會是把李剛關起來毒打一頓,為什麼會連累到公安局呢?
王公子聳聳肩,表示他並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
吃完早飯的他擦完嘴巴打了一個嗬欠,“三哥,白天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昨晚上盯了一個晚上,困死我了。我得去睡一覺。”
“別去樓上,自己去開房。”
這話說的,可真是曖昧啊。
我臉上的紅一直燒到了耳朵根子,可秦朗還不知死活的問我:“你臉紅什麼?難道他睡的地方你晚上再睡,你不介意嗎?”
我......
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哥我說什麼了嗎。你就這樣曲解我臉紅的意思?
王公子站在旁邊更是一臉無語,最後從牙齒縫裏扔出一句“誰稀罕”後,揚長而去。
安晟筠輕咳了兩聲緩解尷尬,王公子不肯告訴的事情,他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原來是我誤會了秦朗他們的意思。
昨晚上,不知道王公子施了什麼妖術,牧山縣公安局一個晚上接到了三十多起報案,報案人全部都是曾經被李剛欺壓過的百姓。
原本已經被人保釋出來的李剛,又被抓了回去。
“說來也是奇怪,聽他們說李剛被抓的時候口口聲聲說要去醫院檢查,說自己胸口悶。警察不相信,以為他又要使什麼幺蛾子,誰知道呢,審問審到一半,他咳了兩聲竟然咳出血來了。這可把辦案人員給嚇壞了,立馬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