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眸子瞬間有了色彩,鄭重地點頭:“一言為定。”
秦朗把車開的飛快,看樣子應該是出了什麼急事。
我抓著安全帶,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小玉姐那裏有消息了?”
“嗯。”心情看上去不怎好的秦朗從鼻腔裏哼出一個單音節就算是給我的回答,於是,我審時度勢,吞下自己所有的問題。
等秦朗車速穩定下來,我終於鬆了口氣,可抽空看了一眼窗外,我們竟然已經上了繞城高速。
“去哪裏?”
“找薄暮。”
薄暮?
那可是信誓旦旦地在秦朗媽媽麵前說了要幫自己弟弟的,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綁了阿玉呢?
看著秦朗緊皺的眉頭,我心裏忽然有一絲了然——大概是為了徐珊吧。
能讓他這麼幫徐珊,絕不是因為他們是合作夥伴這麼簡單的關係。不然,秦家的棄子他又怎麼會捏在手裏?
答案隻有一個——孩子。
怪不得秦朗那麼信誓旦旦地說,孩子不是自己的。
這都是些什麼和什麼啊?
我閉上眼睛,揉著腫脹的太陽穴,耳邊秦朗微弱的呼吸聲變得格外好聽。
也許,被這些亂七八糟事情填滿的日子,就是我所向往的簡單生活吧。
幫著秦朗解決一個又一個的麻煩,這大概就是我今後要走的路。我不知道這條路有多長,也不知道這條路的盡頭在何方,我隻知道,黑暗之中和我並肩的這個人,我無法放棄。
薄暮那般妖豔的人,一般都喜歡裝神弄鬼,做些文縐縐的事情,充滿著文藝的酸腐氣息。就連房子也和別人不一樣,秦朗下了高速,跟著導航轉了幾個山頭,總算是在一個山坳裏發現了一幢別墅。
漆黑的夜色什麼都看不見,但正逢著初夏,院子裏的梔子花沁人心脾。
熱烈奔放的總沒有含蓄的好,就像文藝青年大都喜歡丁香花,而薄暮這個偽文青大概是一股“泥石流”。
我跟著秦朗一路橫衝直撞,衝進客廳的時候,龍總正和薄暮相對而坐,見到我們兩個,龍總把頭轉到了另一邊,而薄暮卻對我們禮貌地笑了笑:“來了啊?龔嫂,去倒兩杯茶。”
“薄先生不用客氣,說正事吧。”
秦朗坐在兩個人中間,三人各占一個沙發,我則站在秦朗身後暗中觀察。
“我和徐小姐也算是朋友,秦三,你這次的事情做的不地道。別人在外麵噓聲很大,說你找了小三,就把自己女朋友送進了監獄。”
“造謠。”秦朗波瀾不驚地說:“小三還沒有答應我,不能說我找到了。”
“嗬嗬......”
薄暮幹笑了兩聲,見沒有人附和便也停止了,正色說:“秦三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老大那套了?”
“老二,那你這套又是和誰學的呢?”
一直沒有開口的龍總忽然轉過身來,在場除了我一臉驚恐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沒有變。
原來,那個一直活在王公子口中的三人組合竟然是這三個?
“沒辦法,是老三逼我的。大哥,這件事上你可不能偏心啊。”
薄暮說完端起自己麵前精致的茶杯,在我感受到絲絲殺氣時,他已經將目標對準了我:“小助理,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有那麼多幅麵孔。”
說完,他笑了笑,眼神又重新回到秦朗身上:“秦三啊,那段時間累不累啊?明明知道自己忘了的人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不是半夜睡醒隻想打人?百爪撓心,求之不得的感覺是不是?我告訴你,我現在就是!”
薄暮說完扔出一個手機放到秦朗麵前:“佘局長那邊您說一聲就行,徐珊出來了,小嫂子我自然會放。”
小嫂子?難不成這大哥的老婆還有叫小嫂子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