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巧,我和莎莎打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她興奮地表示她正在和陳倩一起在我們常去的咖啡廳裏麵喝下午茶。
莎莎性格溫和,就算告訴她事情也在我可控製的範圍之內,但是陳倩嘛......她那個暴脾氣,一聽我受欺負了,肯定是要和徐珊死磕到底的。
但時間不能再拖下去,我一邊攔車一邊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你們先別急著走,我這就過來找你們。”
咖啡廳裏的服務員已經認識我,見到我立馬把我領到陳倩她們那桌。
見到我,陳倩立馬笑逐顏開,打趣我說:“秦朗家裏那麼多好車,你怎麼這麼省,還自己打車過來?已經開始準備結婚了嗎?”
我坐下來,把她們給我點的飲料一口氣喝下去一大半,“我們已經分手了。”
“什麼?”
陳倩和莎莎異口同聲地驚訝,讓店裏的其他人都朝著我們這邊側目。
“我的天,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這麼能瞞啊!之前不還是好好的一起吃飯嗎?怎麼說分就分了啊?”
陳倩不得已壓低聲音,語速卻快得和機關槍一樣。
我搖搖頭,雖然這幾天經曆了這麼多,和秦朗那點破事早已經在心裏結痂,但現在提起還是隱隱作痛,“秦朗從香港回來之後就不記得我了,他和徐珊一起把我從家裏 趕了出來。他不記得我了,又怎麼會記得陽陽呢?所以那天我接陽陽回家,陽陽撲過去叫他爸爸,他說不認識陽陽。小孩子哪裏受得了這個刺激,抓著他叫爸爸,可徐珊,徐珊......”
“我去,那個賤人又做什麼了?”
陳倩皺著眉頭爆粗口,我卻忍不住眼淚哭了出來:“陽陽被她推到馬路上,然後......”
“然後怎麼了?”
陳倩和莎莎一道,急不可耐地問。
“陽陽腿部骨折,肌腱斷裂,現在在醫院。”我拿紙擦掉眼淚,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忽然異常平靜:“我都想好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秦朗,更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哎。”
陳倩的歎息聲是很少見的,“我就不明白了,一個裝神弄鬼的心理醫生有那麼厲害?能讓一個好端端的正常人六親不認?陽陽可是他兒子啊,他當時良心不會痛嗎?”
“怎麼會痛呢?我和陽陽在他的眼裏大概是想要訛錢的人吧。”
我苦笑一聲:“他今天還叫傑克拿著錢過來找我,想要私了。”
“我的天啊!”莎莎震驚地看著我:“之前QL打電話來說要我處理一起事故,不會就是這個吧!”
莎莎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原來那天秦朗口中的朱律師就是莎莎啊,也對,莎莎本身就有很強的實力,隻不過不像我和陳倩這樣外放。再加上現在她和佘禹之間的關係,怕是那些想請她做法律顧問的企業排隊都要從南陽市拍到巴黎聖母院。
陳倩一聽,立馬拍桌子說:“不許答應啊,這可是原則問題。”
話音剛落,莎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瞥了一眼來電顯示,麵露尷尬之色,不用猜,大概率就是QL那邊打過來的。
陳倩接了電話點了擴音,讓原本想要掛掉電話的莎莎措手不及。
“這個案子我不接了。”
沒等那邊說話,莎莎率先開口,“我希望你們下次找我處理事情的時候,能把當事人的姓名等詳細信息告訴我,這次這件事讓我對我們之間的合作很是失望。”
“朱律師,對不起,這次的事情是我的失誤。但送佛送到西,這次去醫院被對方拒絕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是傑克的聲音。
“叫你們秦總和他的新歡找一個好一點兒的廟燒大香,祈禱以後下地獄的時候少受點兒苦吧!”
莎莎衝著電話那頭說完就摁掉了電話。
我和陳倩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記憶中她還是第一次這麼麻利地罵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