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實驗室裏有的資料都會一五一十地放在我的桌子上,我希望你們不要對我有所隱瞞。”
我送秦朗上車時,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
“知道了,我盡量不會瞞著你。”我瞥了一眼四周,顧若晨在裏麵沒有出來,他這口口聲聲的“你們”和“我”,聽上去怎麼那麼刺耳?
“有什麼話要問我嗎?”
秦朗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耐心地問我。
這算什麼?給我機會?
“你和徐珊在一起這麼久,她有沒有對你做過心理幹預?”
秦朗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有回答,輕笑一聲,轉身上車。
我心有不甘,手緊緊扣住他的車門 ,“為什麼不回答我?”
“反正你都決定自己要調查了,顧若晨不是等閑之輩,你想知道的,他都會告訴你。你把他叫回來,不就為的是這個嗎?”
我把顧若晨叫回來?
他哪隻眼睛看見我把顧若晨叫回來的,他現在回來我也很尷尬的好嗎?
原本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一切都是我說了算,現在老虎回來了......
“喂!”
我一個不留神,秦朗竟然一腳油門把車給開走了。
靠,這人不會不聲不響地生氣了吧?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今早上但凡智商在線的,都能夠看出我才是整個房子裏除了失寵的王公子以外,最不開心的那一個人吧!
現在的我哪裏還沉得住氣,立馬拿手機打電話給秦朗。剛剛把車開得飛快的人,接電話卻出奇得慢,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電話那頭總算是通了。
“對不起,剛剛是我說話語氣有問題。畢竟,一大早見到情敵還得裝的有風度,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秦朗道歉的態度還還是很誠懇,但這話聽起來還是格外刺耳。
“但真不是把他叫回來的,我連他在哪裏都不知道。”
有些事情必須要說得明明白白,我心裏憋著一口氣,名字叫做“冤枉”。
“他回來你不高興嗎?”
秦朗的問題讓我回答不上來,他卻從我沉默中得到了自以為是的信息,他說:“應該是高興的吧,畢竟這麼久沒有見麵了。”
今天的秦朗到底是怎麼了,說話怎麼總是夾槍帶棒呢?
“秦朗,這個時候如果你還懷疑我對你的感情的話,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說話這句話,我立馬把電話掛斷,因為我真的好想哭啊。
猜忌永遠是感情最大的敵人,我眨巴眨巴眼睛,收拾好情緒往回走,卻迎麵撞進了一個懷抱。
“如果我做了什麼讓他誤會的事情也隻能你和他慢慢解釋了。”
顧若晨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我來的這麼急一定是有急事找你,不是為了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
“我知道。”我搓了搓我的臉,禮貌地和他的胸膛隔開一定距離,鎮定自若地說:“等我去拿一個包我們就可以出發了,第一個病人的階段性報告我已經送給美國那邊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過去可以拿給你看。”
“不用了,說好交給你全權負責就由你全權負責。美國那邊隻要不挑毛病,我都OK。”
顧若晨拉住我的手,“我想給你聽一個東西。如果你聽了,也許就會理解剛剛秦朗為什麼會那麼不可理喻了。”
我猛然抬起頭望著顧若晨,眼裏寫滿了不解。
顧若晨還是溫柔地笑笑,一邊往裏麵走,一邊對我勾勾手:“來吧,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