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陸曼拿了你的安眠藥去化驗?”

“她去找顧若晨幫忙了。”

“你別忘了,他們現在就是在研究你這樣的怪物啊!”

“秦朗,你在他們的眼裏隻不過是第二個林甜甜。你真的以為那三年,在陸曼的心裏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嗎?”

“我知道了。”

......

一段錄音,徐珊和秦朗的聲音我聽得分明。

前麵全是徐珊說的話,而秦朗回答她的隻有四個字“我知道了。”

這是什麼意思?就是秦朗他知道有這麼一個情況,但徐珊說得對不對,他會視情況而定。這麼說來......

天啊,我剛剛和秦朗說的那些話不就成了導致他心態崩盤的導火索嗎?

但重點似乎不在這裏。

我坐在顧若晨的對麵,第一次覺得他如此陌生。

“你怎麼得到這段錄音的?你既然知道徐珊在竊聽我的電話,為什麼不提醒我?”

麵對我的質疑,顧若晨沒有一絲慌亂,從容地回答我說:“防得住嗎?隻要她想知道的話,那麼她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辦到。既然如此,還不如大家都省點心,直接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說完,顧若晨在電腦上一頓操作之後,把屏幕重新轉回我這邊。

此時,電腦畫麵上是一張靜止的圖片,但上麵的內容幾乎讓我窒息。

秦朗被人綁在一個椅子上,漆黑的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他閉著眼睛,唯一的燈光從他的頭頂傾瀉而下,他修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了一片深不見底的陰影。

“這張照片是秦朗十八歲的時候拍的。秦朗的父親去世不久,看樣子從那個時候開始秦朗的二叔就開始有預謀的在他心裏播種下一片陰影。”

顧若晨一個在國外長大的孩子,用詞竟然如此準確。

播種,的確是播種啊!當初那些晦暗的種子,現在在秦朗的心裏慢慢開始長出藤蔓,侵占他的整顆心靈。

鼠標一點,又是第二張圖片。

這張圖片拍攝地點是在酒店的廁所,秦朗雙眼猩紅看著鏡子,而照片中卻沒有出現拍照的人,照片看上去相當詭異。

“拍完這張照片,秦朗就答應了和徐珊的婚事。由此可以推斷,當時的他肯定也是遭受了非人的摧殘。”

提起秦朗和徐珊的婚事,我猛然間想起了一個人。

“你認不認徐珊的前男友,一個姓薄的人?”

“薄?”顧若晨挑挑眉毛,輕笑一聲:“看來這南陽市要熱鬧起來了,沉寂了多年的人物 ,現在都一個個朝著這兒靠攏。都在等著看著誰先倒下,到時候喝喝人血饅頭。”

顧若晨的話生澀難懂,似乎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語言。

說完看著我疑惑地眼神,他終於言歸正傳:“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不過薄家的門檻可是比秦家還要高得多,徐珊進秦家都要靠著秦朗他二叔,薄家那位公子大概就是和她玩玩兒吧!”

顧若晨說的沒有錯,隻有玩玩兒,那位薄先生才會這麼輕易地就放手。

“我想讓你看的其實是這張照片。”

顧若晨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點,畫麵再次切換,這回的畫麵裏也有我。

我依稀記得那是秦朗的慶功宴,我因為和林甜甜之間的一些小矛盾搞砸了。最後還是王公子幫我伸張正義,即使他最後把我扔在馬路上等著秦朗來認領。

這張照片拍攝者應該站在秦朗的身邊,照片裏的秦朗正望著我的方向,若有所思。他在想什麼呢?我不得而知。

轉眼間,電腦上的照片又換了一份。

這張照片是在機場的廁所裏,秦朗頹然地坐在馬桶上,雙目無神,萬念俱灰。

我猛然想起那個晚上出國前的偶遇,原來當時的他過得一點也不比我好。

“這個時候你出車禍,秦朗二叔拿你當做籌碼,逼得秦朗和徐珊複合。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佘禹當初放你走的時候是和秦朗打過電話的,我想你耿耿於懷的那一幕,很可能是你看到的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