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廁所出來,洗手的時候我嘴角的笑意還沒有下去,身邊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我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去,一張熟悉的側臉出現在我麵前,笑容立馬就僵住了。
很明顯,他也看見了我。
“今天不上班嗎?”
這位爺到底是誰?他怎麼會知道我今天要上班?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就已經轉身消失在我的視野裏。
真是一個怪人!
和他稀奇古怪的偶遇在我腦海裏沒有停留太久,因為陳倩給我的這份大禮,實在太大了。
一進公司門,我就被裏麵女人尖銳的罵聲嚇了一跳。下一秒,我就被當日附和安迪的琳達拉到一旁,隻聽她說:“小曼啊,那天是我太衝動了,誤會了你。想不到安迪才是那樣的人,裏麵罵人的那個女人,是包養她的那個老男人的原配!我就說她那麼多名牌包是哪兒來的,明明是出去賣的,平日裏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真是不要臉!”
對於琳達我的話我笑笑沒有回答,這是種搬弄是非的牆頭草,還是少來往微妙。
原本想安安靜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沒想到安迪眼尖,一下子發現了我。
“陸曼,這是不是你弄的?”
此刻的安迪沒了往日的光鮮亮麗,臉上幾道抓痕透著血跡,格外鮮明。一頭長發,淩亂的像鳥窩一樣,臉上的妝也花成了調色盤。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我回頭剛好看見了徐總,立馬攤攤手以示清白:“徐總,我真的不認識包養安迪的那個老男人。”
徐總臉都是黑的,那日她站在安迪那邊處罰我,現在這一幕簡直就是在她的臉。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安迪,朝著站在最裏麵氣呼呼的女人走去。
剛剛走到那個貴婦人身邊,就被她用力一巴掌甩到臉上。隻聽那貴婦人罵她說:“徐曉嬌,按輩分你也該叫我一聲小姨,現在你就是縱容你手下做這樣的事的?”
一向心高氣傲的徐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打,沒有還手,甚至不敢理論,隻能低眉順眼連聲道歉。
我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心裏無限唏噓,這年頭社會地位對於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東西啊!
還讓我想不到的是,陳倩竟然還認識這樣的人物。
而和我並肩而立的安迪看到這一幕渾身都在發抖,這種發抖不是憤怒,而是恐懼。安迪是個聰明人,既然傍大款肯定是個有權有勢的,現在東窗事發,接下來的麻煩可想而知。
我對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沒有任何好感,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希望安迪能夠得到應有的報應。
“現在鬧成這樣你滿意了?陸曼,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安迪興許是猜到了這一幕和我有脫不了的幹係,死咬著我不放。
我剛準備開口,就聽見後麵的人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秦總。”
秦總?三哥?
將這兩個稱呼和那個側臉聯係到一起時,我整個後背都發涼了。
難道真像陳倩所說的那樣,新宇做主的,另有其人?